择的吗?”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为你父亲,为那些牺牲的人感到悲痛,可是,两军交战,谁都想赢,谁都是千方百计地赢。”

许清欢愤懑道,“所以,纪香澄,你到底是哪一个国籍呢?”

真奈千夏嫁了个华国人,是一个地道的华国人。

纪香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哪怕当初,你让林于飞不理我,本来他其实对我动心了,是你让他不要理我的。”

许清欢道,“纪家的人现在怎么样?你父亲这边家族的人,他们怎么样了?还有你,你的下场是什么?”

纪香澄又哭起来了,她很悲伤,“所以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这对我们来说真的好不公平啊!”

“没有什么不公平,如果只惩罚你母亲一个人,对我们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所有人下乡都是接受组织分配,分配去哪里就去哪里,可你不一样,你可以自由选择去哪里。”

纪香澄愕然,“我当时信任你,才和你说了这样的话。”

“可这样的话,听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耳中,是会心一击。华国有句古话,不患寡而患不均。”许清欢道,“你凭什么享受特权呢?”

“你也被分配在上江大队,你当初难道不是自己想要来这里的吗?”

“确实,不错,但我父亲当时是牺牲了。我当时的身份是烈士遗孤,按照政策,我甚至可以申请不下乡。可你是什么身份?”

许清欢叹口气道,“纪香澄,你不必说什么不公平的话。如果我是你,我就接受所有的惩罚,忏悔,恕罪,父债子偿,没什么不公平的,你生在这片土地,这片土地养了你,你为你母亲所做的恶,犯下的罪,忏悔吧!”

纪香澄闭上眼,哭得非常伤心。

她甚至连来求饶,都说不出软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