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正事不干,成天走村窜乡,不就是想混个肚子饱!”
“哼,下乡下乡尽是来祸害人来了。”
小干事已经哭了,徐瑞阳深吸一口气,“许知青,请你也体谅一下我们的工作。去年,七月份,你们几个知青下乡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少了多少人,我相信你心里也有数。”
许清欢接过了江行野递过来的帕子,细细地擦了擦手,“然后呢?”
“蒋知青是唯一回城的一个,但他办的是伤病回城,全身烧伤面积达到了百分之七八十,面目全非;被烧死的那个知青还不知道是谁,还有一个失踪的,公安至今没法结案;
坐牢的两个不用说,两个短短时间就嫁给村民了,不能说不蹊跷。”
许清欢问道,“所以呢,这怪我啰?”
“没有怪你的意思,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讲,这件事生产大队都有责任。”徐瑞阳看向江保华,“大队长,整个安广县,你们大队的知青接二连三出事,我们又接到了举报,不可能不过来询问。”
江保华这会儿不能不出面说话,“我能够理解,这是你们的工作。但,许知青的确不是我们能够强迫得了的,内里的情况你不了解,我也不能多说;
我们整个上江大队都沾了许知青的光,不说我们不可能强迫她,她今天要是说不和我侄儿好,我们也绝无二话。”
江行野紧张地看着许清欢,只见她嫣然一笑,“我们七月十八号举办婚礼,届时,请大家喝一杯喜酒。”
无论怎么看,许清欢都不像是被强迫的人,徐瑞阳和小干事无功而返。
小干事叫尤宇翔,新联大队的一个知青,才调上来顶徐瑞阳的位置,甚至徐瑞阳能够当上知青办主任也是托了他的福。
徐瑞阳试探道,“听江保华大队长的话,许知青很有些背景,看来一时半刻要动她很不容易,要不,还是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
“她能有什么背景?”尤宇翔也不傻,“她现在就是依托上江大队,通过一些资本主义手段来笼络上江大队的社员。只要江家不保她,她就狗屁都不是。
如果江保华因为她的原因,不能当上公社主任,你看江家还会捧她的臭脚?”
徐瑞阳没有说话。
江保华是市里那边认可的人当公社主任,他现在不想干,也由不得他,迟早他是要走马上任的。
他现在摸不准的是尤宇翔的根底,他是冲着许清欢来的,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许清欢的背景,他也不知道,夹在中间,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徐瑞阳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徐瑞阳试探地问道,“现在是正好有人举报江保华,可以拿来做文章,后面要是没了这个武器,我们还需要怎么出击?”
尤宇翔摸着脸,“她也太嚣张了,居然敢打人,你今天也看到了,我要举报她打我。”
徐瑞阳点头,“这是事实,我肯定要帮你作证,也不是我一个人看到了。”
尤宇翔先到了张长青的办公室,他的腿已经养好了,现在跑跳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