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简靖川出了农场的门,赵启瑞在门口送他,两人再次道别,简靖川就要坐上车的时候,宋宛霖大喊一声,“许靖安!”

她看到简靖川回头了。

宋宛霖疯了一样冲出去,被农场门口的人拦住了。

赵启瑞看向简靖川,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便呵斥宋宛霖,让人将她押走。

“我还有事要说……”见简靖川不为所动,宋宛霖喊道,“我还知道陆让廉的事,我说的是他的事。”

简靖川走了过来,抬了抬下巴,比起年轻时候的张扬和无畏,年过不惑的他如今温文尔雅,像一名饱读诗书的儒士,这一层儒雅之气,包裹着的是征战沙场之后,消融不尽的锐利杀气。

宋宛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怕这个人,曾经,她对他嫌弃得要死,颐指气使,满腔的怨愤都朝他发泄,如今,回过头来,唯有悔意。

“是陆让廉让真奈千夏和蒋振国会面的,我知道,陆让廉和真奈千夏曾经也有过鱼水之欢。”

这倒是让简靖川有些意外,毕竟真奈千夏比陆让廉大了少说也有二十岁。

“你确定?不能胡乱攀咬,这需要证据。”

“我没有证据,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年他们在申城的舞会上认识,交往过一段时间,不过,他们都不肯让外面的人知道,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

“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358章 受审

宋宛霖半天不说话,她能说,她和陆让廉很快就貌合神离,她处处都防备着他,所以尽量找他的把柄,拿捏在手里?

“他藏了一个白鹤状的珍珠带留,我不止一次地见到过真奈千夏将它装饰在腰带上,或是冬天的大衣上。我知道那是真奈千夏很珍贵的东西。”

带留是倭国女性常用的一种装饰品。

简靖川道,“如果有需要,你是否愿意出庭作证,陈述你今天所说的这些信息?”

宋宛霖点点头,看着简靖川,认真地道,“我愿意!”

说完后,简靖川坐上了车,吉普车转了个漂亮的弯,轰鸣一声开走了。

从始至终,他没有和她说过任何多余的话,他们是再也陌生不过的陌生人了。

赵启瑞从外面回来,看到宋宛霖,他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人了,刚才,他还问简靖川,要不要他如何“照顾”一下宋宛霖,简靖川笑着摇摇头,“我又不认识这个人。”

简靖川之所以不认识,是因为,他的女儿从来没有认过这个人当妈妈,既然如此,对他们父女来说,就是陌生人了。

蒋振国从来没有料到,有一天他居然还会进监狱,他一个人住的还是单间,条件比普通的招待所要好多了。

看到简靖川,蒋振国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居然还活着?”

简靖川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尽管上面写着名字的地方是“简靖川”三个字,但蒋振国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死在战场上十四年的许靖安。

“东山岛一役,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切的消息,当时我方的作战信息全部都被敌方知悉,您当时是我方前线将领,在战争期间,与敌方特务有过接触。

现在,我代表军中来调查相关事情,请您如实回答。”

蒋振国在得知真奈千夏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酿下了大错,他觉悟还是很高,点头,“我会知无不言。”

“据调查,您和真奈千夏是年轻时候的恋人,分手之后很多年都没有任何来往,十四年前,为什么会在东山县偶遇?”

是在那样敏感的时期,蒋振国作为在前线的将领,竟然公私不分,与真奈千夏见面畅谈。

蒋振国闭了闭眼睛,“蒋家我的书房底下有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