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案,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我老江家平时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还是对不起谁了,让你们这样诬陷?”

他环视一圈社员们,“到了这关键时候,大家伙都只知道看热闹,连句公道话都不知道帮我们说吗?”

“行伟,别说这样的话,你们家几个孩子,除了小五那个混了点,你们四个都是好孩子,我们信你们,信行军没有做过这种事。”

“这是缺了多大的德才把肚子里的孩子赖上别人家的,要我说,新联大队怎么尽出这种人啊?”

有个新联大队嫁进来的小媳妇,抱着孩子,不满道,“这跟大队有什么关系啊?新联大队又不是人人都这样,也就出了李秀兰这一个骚逼吧?

我几次回娘家都听人说过,李秀兰是和供销社主任的儿子勾搭吧,活该,怀了孩子人家都不要她。”

“你知道你也不和行伟他们说一声,这就是你过分了。”

“哎呀,这种事,都是听说而已,我又没亲眼看到,哪好随便说啊?再说了,新联大队谁不知道啊,人家不也没说。”

在许清欢的指导下,李秀兰写下了一份声明,“我在和江行军同志处对象期间,江行军没有对我有任何超越关系的举动,是我不知廉耻,勾引郑国伟,并怀上了郑国伟的孩子,我自知行为不检点,请求江行军同志同意和我退婚。

同时,在处对象期间,江行军给了我家三十块钱的彩礼,每次过节至少送上了一块钱节礼,累计约十块钱,我将在三日内还四十块钱江行军同志。”

然后写上日期,签字画押。

李秀兰和李母正准备跑路,许清欢拉住了李母,从她兜里搜出了五张大团结,还有一把毛票子,李母惊慌去抢,许清欢一转身避开她的手。

她抽出四张大团结,“讨债总是不好,欠债的都是大爷,有钱就不要欠债。”

拿到钱之后,许清欢在那张声明上写了上“欠债已还”,然后让周桂枝画了押,这才放人走了。

李母气得要死,但不敢再骂。

上江大队的社员们终于良心发现,自发地痛打落水狗,吓得那母女二人屁滚尿流。

差不多一顿饭的功夫,这事儿就闹得附近的几个大队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