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大笑起来,濒临疯狂。

陆让廉的手一松,宋宛霖脱离禁锢,她后退两步,靠着墙,“陆让廉,当年,是你让真奈千夏和蒋振国偶遇的吧,你早就知道郑千夏的真名叫真奈千夏对不对?”

她呵呵两声,“你是谁啊,你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在你二十出头的时候,上至四十岁,下至十四岁,但凡是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没有不被你网络的,你是不是也对真奈千夏动过心?

她比你大了可不止一轮!”

“闭嘴!”陆让廉烦躁不已,腾地起身,“宋宛霖,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

宋宛霖扑到门上,“陆让廉,你不能关着我,你要是敢对我不利,你陆家就等着毁灭吧!”

陆让廉对她的声音置之不理,他暂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习惯性地去问陆老爷子。

老爷子眼睛一闭,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哪怕阎王爷一再召唤,他也不敢跟着去,吩咐陆让廉,“离,离婚,把她送到,送到西北的,的农场去。”

在死与离婚之间,宋宛霖选了离婚,哪怕到了现在,她依然怕死。

她被送到了西北最恶劣的农场,穿着破旧的衣服,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戴着脚镣手铐,失魂落魄地被人撵进农场的时候,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如一道惊雷,将她劈醒。

“别送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又不是不知道路。”

她猛地抬头朝对方看去,一身军装,挺拔如松,从背影来看,这么多年,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男人和朋友道别后,很快转过身来,她看到了他的脸,眉眼依旧俊朗,眼神澄澈而犀利,高挺的鼻梁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落日余晖,如峻岭高峰,是旧日模样。

十四年的时光,只让这个人显得更加雄壮威武。

“许……许靖安?”宋宛霖只觉得梦幻一般,呢喃出声。

男人若有所闻,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显然已经不认识这人,只矜贵地微微点头,再次和友人挥手告别,上了不远处的吉普车。

车转头,打了一个漂亮的摆尾,呼啸而去,扬起了滚滚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