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有福爬过来,只差给江行野磕头了。

江行野没有搭理他,“你想杀谁,和我没有关系,但你在上江大队动手,就和我有关。”

“金河和大山是你弄死的?还有岳停他们三个,也是死在你手里的?”白湖挣扎着,他要给那些兄弟们报仇。

江行野也是怒了,虽然早知道是一回事,但这人自己承认又是一回事,他猛地一使劲,白湖的半边肩膀塌陷下去。

“不认识!”江行野冷冷地道,他没承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做了不敢承认?除了你还有谁?我可不觉得安广县还有像你这样的硬茬子,他们就是你弄死的。”

江行野却在想,他只弄死了两个,听这人的意思,死的还不止两,其余的一共几个人,都是谁弄死的?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道人影来,那就是他亲爱的未婚妻。

但,摇了摇头,不敢深想,江行野吩咐董有福,“还跪着干什么,去拿绳子,把这人绑起来,送派出所。”

“啊,是是是!”董有福连忙帮陆念瑛解绑,他急得满头大汗,笨手笨脚,半天都解不开。

“拖过来!”

江行野吼了他一声,董有福忙将椅子连人拖过来,江行野三两下将绳子解开,然后让陆念瑛滚下去,将这人绑在了椅子上。

“去找人过来。”

董有福赶紧出去,被江行野抓回来,朝陆念瑛扬了扬下巴,“你去。”

陆念瑛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地。

江行野问白湖,“廖永强为什么要杀她,他们不是睡过吗?”

白湖有些震惊,想到廖永强的行踪也泄露了,有些颓废,不搭理江行野,白了他一眼。

江行野捏着白湖的下巴,咬牙道,“说不说?”

他若是再用力,白湖的下巴一定会变成两半,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绝密,“他睡过的女人,怎么能给别人睡?

再说了,陆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被江行野猜中了,他松了手,在衣服上擦了两把,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董有福则听懂了,吓得魂飞魄散,蹲在角落里像朵蘑菇一样,就一个女知青,他哪里知道还会有性命之虞啊。

真是有钱难买后悔药,更何况,他还没钱。

不一会儿,陆念瑛带着人来了,她躲在一旁,恨不得就地遁去。

江保华只一眼就看出这人不是个寻常人,有些哀叹自己官运不济,上江大队何德何能啊,竟然惹上了这样的人。

似乎,这半年来,就没有平静过一天,连书记都去蹲笆篱子去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脱下的鞋,明天早上还能不能穿上。

江保华懒得多说话,摆摆手,“先把人关到大队部,你找几个人和你一起守着,明天一早把人送到派出所吧。”

留在家里,夜长梦多。

还不知道这种人还能不能留到明天早上。

江行野却没有答应,“海子,你跑一趟,去派出所报个信,让那边来拿人。”

胡海答应一声,喊上江行军和他一块儿去。

江行野则和几个青年将这人押到了大队部,他坐在旁边亲自守着。

江保华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行野没有多说,三言两语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事儿,您别管,问就说不知道。”

江保华道,“这一件事还没了呢,这又出了一件事。许知青她们那边办厂子的证件办不下来,你满仓叔去公社信用社说了贷款的事,本来那边答应得好好的,可向上面申请的时候又被卡住了。”

江保华这两天急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