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你前头的那个男人,你都能替那人生两个,你怎么就不能替江有粮生一个?”
刘珍珠恨许清欢恨的牙痒痒的,“你知道个屁,你一个大姑娘家,你知道啥,我多大岁数了我还生?”
“我是个大夫!不提你来上江大队的时候年纪多大,就说你现在的年纪,想生都能生,那你凭啥没生?是你男人没用,还是你本身就不想生?”
刘珍珠既惊又怒,但还不等她反驳许清欢,江有粮就提着她的衣领,“你说你年纪大了不能生,你是骗我的,你敢骗老子?”
江有粮或许是老实巴交,不管是死了的婆娘还是两个赔钱货老婆,他都可以抛诸脑后,但唯有一条是他的执念,那就是生儿子。
提起儿子,他偏执的一面就显露出来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傻乎乎地把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儿子,每每社员们聊天说起自家儿子时候,他也会笑呵呵地说起“我家红兵”“我家红国”“我俩儿子”。
社员们都会忍不住地笑,是嗤笑,是不屑,是嘲讽,但对他来说,全部都不是,是在嫉妒羡慕他有儿子。
他当然想有亲生的儿子,那是在刘珍珠生不出来的情况下,退而求其次。
刘珍珠能生,不给他生。
他生平最大的耻辱已经是生不出儿子了,从前没少被人耻笑过,他之所以对刘珍珠母子三人好,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让他结束了没有儿子的耻辱日子。
许清欢说“你男人没用”,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脏,又像是有人把他脸上的皮揭下来,放在地上踩一样。
他猛地掐住了刘珍珠的脖子,“你这个臭婆娘,你竟然敢不给我生儿子,好啊,你有儿子,你就不给我生是吧,好,好,好,看我不把你儿子弄死!”
江行野扣住了他的手腕,将刘珍珠从他的手底下抢救出来。
江有粮转身就朝家里跑去,刘珍珠吓得魂都没了,跟在他后面,吼叫,“你放过他们,当家的,你放过他们,我给你生,我给你生还不成吗?”
江有粮一听有戏,他也不敢真的杀人,脚步刚一放慢,许清欢就补了一句,“你不是结扎了吗,你在咋生啊?”
江有粮不敢置信,问许清欢,“她结扎了?”
“不错,我刚才给她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许清欢道。
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