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丽娟还在发疯,孙癞子吓住了,一把拉住她,“够了,她死了,你把她打死了!”
孔丽娟翻身下来,坐在地上,好半天回过神来,“死了?不,不,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邱菱花抢上来,朝刘珍珠推搡两下,“你醒醒,你醒醒,你要死也不能死在我家啊,哎呀,遭天杀的王八羔子,我老孙家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丧天星回来。”
孙癞子还算是有几分理智,“娘,你赶紧去找许知青,看刘婶子还有没有救。”
邱菱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去,边跑边喊,“许知青,救命啊,快救命啊,孔知青把刘珍珠打死了,救命啊,救命啊!”
整个生产大队的人都惊动了。
下了两天暴雨,打谷场被泡了,还没有干,苞谷脱粒机还没有弄出来,暂时也干不了农活。
一些人进了厂子,一些人去垦荒,还有一些人则去山上搂山货。
正是中午的时候,大家伙都回来了,等在家里吃午饭,邱菱花的声音差不多传遍了整个小队,一传十十传百,社员们蜂拥般地往孙癞子家跑。
江行野出来,看到许清欢差不多被人推着往前走,脚步都不稳了,他气得要死,过来将人挤走,把许清欢护在身前。
“慌什么,死了也救不活,没死也不急着这一时。”他瞪了邱菱花一眼。
“我先说人是孔知青打死的,跟我老孙家可没关系啊!”邱菱花瞅着人多,赶紧声明。
刘珍珠还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瞧着就跟真的死了一样,孔丽娟坐在一旁,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就跟傻了一样。
许清欢走过去,先在刘珍珠的鼻子下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气息,她掏出银针,在她的百会穴上扎了一下,人一激灵,醒了过来。
她还有些茫然,待看到孔丽娟,清醒过来,朝她猛扑过去,“好你个孔丽娟,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你差点把老娘打死了,看老娘饶不饶你!”
江行野担心出事,提住了刘珍珠的后领,“再打,从哪儿来的,就给我滚哪儿去!”
刘珍珠是二婚,带着两个儿子嫁到上江大队,和前夫那边的家族差不多决裂了,要是被撵走,他们就无家可归,当下,刘珍珠怂了。
藏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江大草若有所思。
但自己吃了这么大个闷亏,刘珍珠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打孔丽娟可以,却不想让江行野好受,“小野啊,你怎么能向着一个知青呢,你是瞧着孔知青好看吗?
孔知青哪有许知青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