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喝,我回头多制点。”

“好!”李守志道,“啥时候从燕城回来的,你伯母担心得很,今天中午去家里吃饭?”

“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呢。我也是怕您和伯母担心才过来说一声。”许清欢道,“去燕城这一趟,挺顺利的,我在老莫餐厅还遇到了陆让廉。”

许清欢讥诮地一笑。

李守志道,“你之前说有些证据放在霍家,这个有没有收获?”

许清欢点头道,“东西我都拿到了,原先我是想着哪怕这些东西不能将陆家拉下来,也要让他们难堪,后来和他们打过交道之后,我觉得最终难堪的恐怕会是我父亲。”

这话题很沉闷了。

良久,李守志才道,“你考虑得对,但是,他们触犯法律,这是事实,你父亲是个受害者,不会有人嘲笑他,只会让人觉得陆让廉不是个东西。”

许清欢道,“如果有别的办法能够为我父亲出气,我就不希望把那些东西公布出来,除非能够审判陆让廉,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否则,她父亲都已经过世了,人们重新提起他,不是因为他的战绩功业,而是他头上戴的那顶绿帽子。

世人总是更喜欢八卦。

许清欢无法接受。

忍辱负重是个好词,是很难得的性格,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

但真正忍辱负重,却不是一段值得拿出来说道的体验。

“陆宗生一天不死,很多人还是要看他的面子。”李守志的意思,单靠那些书信,没办法将陆让廉扳倒。

特别是现在,秩序比较混乱。

许清欢也心知肚明,“曙光总是会到来的,世界总有清明的一天,在目前看来,个人的这点荣辱与国家的未来相比,无足轻重,但云开日出后,所有的鬼魅魍魉都会暴露在太阳之下,最后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