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准备的礼物也不少,给老人也是各一套衣服,三大块布,一块差不多有七八尺,足以给一个成年男子做一件衣服了。

其余就是各种吃食了。

这年头,也就吃的和穿的都是稀罕物,霍家的礼不可谓不重,但都知道这是给江家两老的,周桂枝直接将包袱提过来放在老人这里。

“提来干啥?我和你爹要这些干啥,你们和小五一人一半。”老太太摆摆手,表示不要。

“欢欢和小五给我们买了那么多,我们还要您老的干啥?这几块布我看挺好,等秋收过了,让梅子给您和爹做几套衣服,以后出门好穿。”

以前老爷子和老太太天天不出门,只能待在床上,也就不太讲究,现在早晚能够在村子里溜达两圈,总要两身体面衣服。

“我们够了,欢欢也给我们买了,给几个孩子做吧,大丫还在上学呢,不能天天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太太道。

周桂枝拿了一块小碎花布给田金花,“这块布有七八尺,你拿去给大丫和二丫各做一身衣服。”

田金花忙摆手,“妈,给大丫做就好了,二丫就不做了吧,大丫穿不得了,就给二丫穿。”

这是这个时代的正常操作,往往新衣服都是给大的做,大的穿小了,再给老二穿,有时候一直能传给老三老四。

大丫听了很高兴,二丫还小,也不太懂事,只知道姐姐有新衣服了,自己将来可以捡二水货。

甚至还为姐姐高兴。

周桂枝道,“家里现在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你男人现在在城里当工人,每个月都能有票据,以后攒起来也容易,不缺这块布。两个女孩儿,总要有一身拿得出手的衣服。”

周桂枝把布放下就走了,田金花的手抚摸在细花布上,她觉得这么多年来,她似乎有哪里想错了。

屋外,拖拉机又开走了,浩浩荡荡的人群跟着一起去了打谷场,十几个壮劳力一起帮忙将脱粒机的零配件都卸了下来。

“来几个人,跟着我一起学一下,学会了的到时候才能进脱粒机生产线参加组装。”

江行野招呼了一声,呼呼啦啦的人跟着一起上,他先将零配件按照方位摆放好,初步可以看出一个雏形了,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连接起来。

差不多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装上动力部分,接上电之后,江行野一伸手,“送一捆稻谷过来。”

“好勒!”

胡海冲在最前面,提了一捆稻谷就跑过来,江行野按下了开关,机器运转起来,发出轰轰的声音,不大,但足以振奋人心。

江行野将带谷粒的稻草放入传送带上,传送带转动,稻草被送入机器中,草屑从一边送出来,金灿灿的谷粒在出粒口被鼓风扬干净后,落入了料斗口。

连扬谷这道最脏最累的工序都省了。

底下,江行野踢了个箩筐进去,谷粒哗啦啦地进了箩筐。

人群发出了一阵欢呼。

胡海等人抢着将稻草成捆成捆地放在传送带上,出草渣的出口处,李二婶等人拿羊叉翻着,几个年轻嫂子则在一旁捆草头。

谷粒出口的地方,几个壮年汉子直接拿了麻袋装,装满一袋就送走。

整个流水线作业效率奇高,短短两小时功夫,最小的那个稻谷堆子就见底了。

这要用以前那种法子脱粒,没一天功夫,十个人的工作量根本做不来。

江保华急匆匆地赶过来的时候,旁边已经堆了几十麻袋的谷子,他咧嘴笑道,“这是脱粒机脱出来的?”

林永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可不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干净着呢!”

他从旁边的箩筐里抓了一把谷粒给江保华看,“省多少事儿,要是能把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