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香澄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妈从来不把这个阿姨的事告诉我,我也问过,她总是说小孩子不要操这些心。”
许清欢也没有很失望,如果纪香澄一口吐露出来,她反而要怀疑了。
“没事,辽中大队和上江大队很近,就隔了一条河,有时间我们可以约。”许清欢尽量打消她的这个念头。
“那也行!”
江行野回来,就看到一个姑娘趴在他未婚妻的肩上,两人特别亲热,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走过去,“票买了。”
说着,他递给许清欢。
许清欢有些纳闷,接过来,纪香澄就不好再继续趴着了,站直了身体,“清欢,我们俩坐一块儿吧!”
江行野瞪了她一眼,但纪香澄的神经可能比电缆还粗,她接收不到这种比较微妙的信号,所以径直拉着许清欢上车。
秦柏繁还抱着许清欢的腿呢,许清欢被拉得趔趄一下,差点把秦柏繁带翻踩上一脚,她一面说“慢点”,一面去拉秦柏繁,还是江行野从后面提溜了秦柏繁的领子,将他带离了危险区。
“呀,对不起啊,我都忘了。”
但纪香澄的道歉,并没有得到秦柏繁的宽恕,一大一小两个人同时幽怨地,眼睁睁地看着纪香澄把许清欢绑架走了。
“哥哥,我不喜欢这个不漂亮的姐姐。”秦柏繁扭头抱住了江行野的脖子。
其实,纪香澄倒也没有那么不漂亮,只不过,小孩子对漂亮的事物似乎更加有吸引力些。
“嗯。”
江行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箱子,在两人的后面找到位置坐下来。
到达安广县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钟,回上江大队已经晚了,有介绍信,许清欢一行人就去住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前台换了人,是原先遇到的那个小伙子。
许清欢和他打了招呼,他竟然还记得两人。
“之前那个郑姐怎么不在了吗?我两次来都没有遇到她呢。”许清欢撒了点小谎,她之前哪有时间来住招待所。
“郑姐啊!”小伙子表现出了两分伤感,“她病了呢,病得不轻,一时半刻都上不了班了。”
“啊,什么病啊,很严重吗?”
“是很严重,也不是很严重,就是不停地痒,身上很痒,一刻都不得停下来那种。”小伙子似乎不太想谈这个,因为郑姐一抓刷刷掉皮有点恶心。
小伙子很快给他们办了入住,“房间在二楼213和214,你们随便选一间。”
许清欢以为江行野会问,但他没有问,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那天,在招待所出事后,她让那小伙子转递给郑姐的毛巾里,添加了毒素,不多,过水就没了,是针对那个郑姐下的。
那个郑姐本来就有慢性皮肤病,如果她那天没有助纣为虐,好好提供服务,许清欢甚至还想过顺手帮她一把。
第二天,纪香澄又来找许清欢,约她一块儿去国营饭店,再一块儿回去。
彼时,江行野已经和秦柏繁洗漱好了过来,正在等许清欢。
“她不去。”江行野忍无可忍地代替许清欢说了,“我们还有亲戚要去看望,下午才回。”
“不是说正在抢收吗,你们不赶紧回去抢收?”纪香澄对未来的知青生活充满了恐惧,她把许清欢当成了救命稻草,
“欢欢,好妹子,是什么亲戚非要今天去看望啊,我第一次来这里,你就先陪我回去吧,我从来都没有来过乡下,更加不会干农活。”
许清欢笑道,“我也没干过。”
不过,她还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江行野。
“要去看看三爷。”江行野道,“三爷应该很惦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