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如今,他也是有前途的人了,他何苦和自己的后半辈子过不去。

“行,你俩给我写个保证,写清楚,之前偷了几次人,保证以后再也不偷,然后自打自己一百个耳光,要是打得我满意了,我说不定就留你们一条活路。”

董满堂和何玉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这等于是把一个大大的把柄留在了江行勇的手里,可是总比死要强。

本来是要答应的,谁知,邱菱花从外面经过,听到这里有动静,跑过来听,闹出了点响动,她吓得赶紧往外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啊,何玉珍和董满堂偷人被抓了,大家快来看啊!”

有这种热闹还能放过,白天割谷都很累了,这会儿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冲过来看。

何玉珍和董满堂连衣服都没穿妥当,跪在江行勇的面前,四处的火把将这里照得十分亮堂。

江行野过来,和江行勇对视一眼,他从二哥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就知道,事情可能是被迫暴露了。

周桂枝眼前一黑,是真的倒了下去,幸好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许清欢忙过去,拿出银针在她的一个穴位上扎了一下,她醒过来,哭道,“天啦,造孽啊,怎么会出这样的丑事,何玉珍,我跟你拼了!”

许清欢忙拉住了她,“婶子,冷静一下!”

这要把人打出个一二三来,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这就是破、鞋,行勇,怎么,你还打算维护你这婆娘,今天还早,咱们这次一定要批、破、鞋!”董家九叔也是气得浑身发抖。

江行勇没有说话,何玉珍哭起来,“是他强迫我的,是董满堂强迫我的!”

张文艳扑了进来,尖利的爪子朝两人脸上挠上来,“不要脸的狗东西,老娘哪一点对不起你们,啊,你们要这样欺负人!”

她崩溃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活了,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我还有什么脸啊!”

江行勇抬脚就往外走,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不再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他也懒得管了。

江保华的脸黑得像锅底,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不等江行勇说话,周桂枝就道,“还要什么打算?离婚,这种不要脸的娼妇留在家里,我连饭都吃不下去,离婚,不离婚我就去死!”

江保华看向江行勇。

“离婚吧!”

江保华道,“行,那明天一早就去办离婚!”

“不批、破、鞋吗?”董老桑不满地问道。

“批啥破、鞋,现在忙死了,批什么破、鞋,过不到一起就不过了!”江行野道,“生产队要办个脱粒机生产厂,要抽调十个人出来,生产都搞不赢,哪有时间扯这些闲事;

该离婚离婚,该送去劳改送去劳改,犯不着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破鞋身上。”

有人不关心这破事了,问道,“野哥,不是说要搞家具厂吗,怎么又搞脱粒机生产厂了?”

江行野道,“先搞脱粒机,把脱粒机搞出来,到时候省下了人力,我们才有功夫搞家具厂。”

“有道理,野哥,算我一个呗!”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江行野道,“江姓出四个人,董姓出三个人,其他的合起来出三个人,要年轻的,至少初中文化毕业的。”

胡娥不满,她五个儿子,一个都没有小学毕业,“江小五,你自己都没有初中毕业,你有啥资格说别人,再说了你也不是生产队干部。”

江行野冷了眉眼,“脱粒机的图是我媳妇儿画的,收割机是我第一个造出来的,我虽然初中没有毕业,可我把初中的知识都学完了,我媳妇儿现在在教我高中的知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