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见是十八九岁的一个青年,寸头圆脸,浓眉大眼,有两分面熟,但想不起是谁了。

“陈德文,你闭嘴,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要告你污蔑!”蒋承旭又气又急,脸红脖子粗。

“啧啧!自己能做,别人不能说……”陈德文还要说,被他朋友拉着走远了。

被点破,围观的人一阵唏嘘,看许漫漫的眼里再也没有了理解和同情,而是不耻和鄙夷,指指点点,如果不是没有捉奸捉现场,都恨不得把这两人拉去游街了。

蒋承旭一阵恼羞成怒,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咬牙切齿道,“许清欢,你现在满意了?”

林夏兰气得差点蹦起来,“蒋承旭,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还敢骂欢欢?”

“都是一家人,有误会私底下说清楚不就行了吗?非要闹到大庭广众之下?”蒋承旭怒道,“漫漫是你嫡亲的堂妹,你从小还是漫漫的父母抚养长大,你这样败坏她的名声,你为她考虑过没有?”

许漫漫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小声地抽泣,瘦弱的肩头一抖一抖,那委屈漫天盖地一般,令见者伤心,令闻者落泪。

林夏兰只觉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要上前和这两人打架,许清欢死死地拉住她。

许漫漫哭道,“承旭哥,你不要埋怨我姐姐,姐姐她只是太在乎你了,还有,大伯是为国捐躯,姐姐是烈士子女,我爸爸是她二叔,承担抚养责任也是应该的事。”

许清欢深吸一口气,什么话都没说,将订婚用的手表扔给蒋承旭,“退婚的话我不是开玩笑,麻烦你把我的话听进去,我妈给你们蒋家的那块男表,麻烦你退给我。”

当初订婚,签订了婚书,交换的信物是两块表。

蒋家送给她一块申市牌手表,宋宛霖送给蒋承旭一块梅花男表。

蒋承旭紧了紧手里的女表,坚定地道,“许清欢,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态度?做错了事,不考虑如何承担责任,竟然想用这种逃避的方式来解决?”

他觉得许清欢是以退为进,以为提出退婚,自己就能够轻易地原谅她,哄着她回来,然后事情就不了了之?

也不看看今天她给了多大的委屈漫漫受了!

林夏兰简直是气疯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纠缠,正要冲上去,许清欢拉住了她,“走吧,不用管他!”

不管是退婚,还是结婚,蒋承旭其实都做不了主,她也犯不着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等走远了,林夏兰总算是理智回来了一点,气愤地道,“欢欢,他要是真不退婚,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