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他没同意。

好烦，不想追了。

7

“亲一口行吗。”我说，“不行的话两口也凑合。”

顾起山没吭声。

我就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抬着点头跟我亲嘴，舌头热热滑滑的，口腔里很湿，偶尔也会主动舔一下我。

我退开的时候还挺郁闷的：“给亲给摸不给操，你是不是耍流氓啊？”

8

我们的关系还真有点像炮友了。

说是让他跟我住一块。可是这几乎没有他的痕迹，只是偶尔我这会留下一两件他的衣服。

今天拉开衣柜门，意外瞥见角落里挂着一件外套。

就我之前带他回家，让他穿着走的那件。

顾起山正好从浴室出来，带出一阵水汽。我转向他：“怎么还回来了？”

顾起山：“洗过了。”

“怎么还回来了？”我加强语气，“你不是还挺喜欢的嘛？”

顾起山沉着脸：“有话直说。”

我把外套扔到椅子上，靠着柜门问他：“去你家那次，我看着你叠得整整齐齐得放那，本来估摸着我俩的关系你不扔也得烧谁知道哟，这不是喜欢？”

顾起山的眼神落在别的地方，看也不看我，“我喜欢的，也不一定是想要的。”

9

“晚了。”我说，“你这已经被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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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1

此刻应该来个人劝我：强扭的瓜不甜。

然后我就能回他：那你一定没扭下来过。

对我来说吧，很少有什么东西什么事能归到“特别想要”这个范畴，但凡是我想要的，不管是不是强扭下来的，总之我先试试，甜不甜另说。

顾起山就不一样了，这瓜都摘了切了放他面前，他不尝一口还搁那思考能不能放生，黏回藤上还能不能活？

这我很难理解。

2

顾起山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腰脊还是挺直，目光阴鸷，浴室里带出的水雾没有软化他半分。

他和我僵持，我却总觉得他在虚张声势。

然后是我先动了，上前一步。我有点想碰碰他。

顾起山晃了一下，皱着眉，但没往后退。

跟我较劲似的。

我心里被挠得痒痒，侧着头去嗅他颈边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手从他的肩头顺着手臂往下，虚虚地搭在他的腰侧。

顾起山整个人都开始发紧。

我低声跟他商量：“把你给我吧？啊？”

3

顾起山只沉默了两秒，轻飘飘地把我的问题挑开了，嗓音发哑，“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盯着他，抬手摸着他的脖颈，随意道：“能看出点什么？”

顾起山绷紧声线，半点示弱的意思也没有：“这样会更好玩吗？”

我说：“没懂。”

顾起山重复一遍：“这样玩我对你来说应该更有趣。”

我莫名其妙：“你还委屈上了，我这么跟你说。”我一下一下拨弄他的耳垂，继续道：“我猜中了那是我脑子好使，你长着嘴又不用，愿意这么弯弯绕绕的，我就陪你这么玩。问题出在哪？”

顾起山拍开我的手。清清脆脆的一声响。

他说：“魏则，我和你不一样。我再重复一次”

“我不想玩。”

4

“所以我说我追你。”我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然后正正经经跟你谈，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