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害了你,别怕,舅父已经把它焚毁了。”
李沛桓却不看蛊虫,只盯着谢浔的左臂问:“舅父,你受伤了?”
谢浔愣了愣,这才发现按着伤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浸透了,他随意换了块纱布按上,道:“小伤而已,无需挂怀。桓儿,你先回房休息,待你身体恢复完全,咱们再从长计议。”
“可是舅父,你流了许多血。”李沛桓挣扎着来到谢浔身前,跪地,“舅父,你可是为桓儿受了伤?”
谢浔摇了摇头,正欲答话,一旁的萧瑾成道:“非也,非也,你舅舅是为了感情受的伤,太子殿下,你快回房休息吧,你舅舅还有些小麻烦要处理呢。”
李沛桓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便去看坐在谢浔身旁的裴玄霜。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到几分敌意。
“你是谁?”李沛桓一脸阴郁地道,“你的眼睛好奇怪。”
裴玄霜同样在看李沛桓的眼睛。
那漆黑深邃的眼珠,阴鸷尊贵的气质,简直和谢浔如出一辙。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反正今日之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裴玄霜凉凉道。
谢浔微微一凛,摆摆手命人将李沛桓送回房,转过脸来望着裴玄霜道:“今日?你身体这般虚弱,何不在府上养上几天,待中秋过了再走。”
“咳咳。”谢浔话音刚落,萧瑾成立刻轻咳提醒,“拂然,今日便是中秋佳节了,你这么说,不是撵人嘛。”
谢浔一顿,这才发觉自己糊涂得连今夕是何夕都不知道了,他淡然一笑,蓦地将声音抬高了些:“那便过了今日再走,中秋分别,总归是不大吉利。”
裴玄霜手肘支在炕桌上,勉强撑着自己虚弱乏力的身体:“谢浔,你又要出尔反尔了是吗?别忘了,你可是用谢家祖先起誓的。”
谢浔斜眸看她,面上露出了久违的,桀骜不羁的冷笑:“害怕了?”他塌了腰,也将手肘支在了炕桌上,“别怕,谢某并非出尔反尔,谢某是真心为玄霜姑娘好。”
“我没事。”裴玄霜直视着谢浔,“请谢侯爷履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