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安详,样貌栩栩如生。大汉们又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恐万状,宛若见了艳鬼。
“下绳子啊!”孙婉心急道,“把人拽出来,快!”
套好活扣的绳索徐徐放入棺材中,大汉们配合默契,用撬杆支起裴玄霜的上身,将绳索套在腰上,拽紧活扣,将人一点点拉了上来。
“玄霜!”
当裴玄霜蹭着泥土重归人间时,孙婉心嚎啕大哭。
“把棺盖盖上,再将泥土填回去,立好墓碑!一切回归原位,不能留下任何马脚!否则,咱们谁也活不了。”她亲自将裴玄霜拖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大竹筐中,盖上盖子道,“快着些!雨下来了就麻烦了!”
大汉们奋力挥舞着旋风铲,动作飞快地填平了墓坑,重新立好了墓碑。
孙婉心挥舞着衣袖将墓碑周围的沙土扫去,用力地在地上跺了跺,命大汉抬着裴玄霜下了山。
又是一道闷雷响彻夜空,雨水瓢泼而来。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次日,晴空万里,被雨水浸润过的空气温润潮湿,带着一丝丝怡人的清甜。
裴玄霜的头七之日,是个好天气。
一夜不曾合眼的谢浔掀开床帐,消沉地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