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的放矢之人,他这么做……”
想到谢浔前前后后的种种行为,裴玄霜恼羞不已,面色乍青乍白,话都说不下去了。
“玄霜,你怎么了?”孙婉心担忧地道,“你怎么这么紧张?脸惨白惨白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裴玄霜将心头的恶寒的压下,闭了闭眼道:“婉心,我要立刻出发去雍州,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去雍州?”孙婉心愣了愣,道,“我当然愿意陪着你一起去,你想多会儿出发?”
“明天。”裴玄霜不假思索。
“明天?”孙婉心满是讶异,“这么急?”
她表情关切地碰了碰裴玄霜的胳膊:“玄霜,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心里好有个数。”
裴玄霜将手中的茶碗磋磨得吱吱作响,她盯着不断往外溢着茶水的茶壶,寒声道:“谢浔与他那弟弟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婉心,我若是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
孙婉心一怔,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那谢侯爷竟是冲你来的。”孙婉心感慨地摇了摇头,“女子生得太美,果真是引人垂涎注目。玄霜,那可是武安侯,你逃的掉吗?”
裴玄霜面无表情地灌了口茶,坚定道:“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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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没亮,裴玄霜便和孙婉心出发了。
雍州距离京城五百多里,位处东南沿海之地,为了能早些达到目的地,裴玄霜决定从渡口坐船到东泽郡,取道河东,一路南下。
若是一路顺利,春分前夕定能到达雍州。
“船怎么还不来。”孙婉心背着包袱,踮着脚不停朝码头张望,“说好了辰时三刻出发的,船家为何还没出现?”
裴玄霜默默听着孙婉心的话,隐隐有些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