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洁癖，家里从来不让人进来，他们几个我都没让。我在津枫港六年了，只有你来过。”

“借武正的车就是去找你。我这几年有些积蓄，自己也能买，没买只是因为以前用不上，买了还得定期保养，我嫌麻烦。……我知道你不讲究不计较，但至少我也不是那种没钱的人。”

“我真的是认真的。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相信了也不一定会选我。但我想叫你知道你面前有我这条路。你还有很多时间，来得及，也绝对不可能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无路可走。如果哪天愿意了，你可以试着走走看。”

晏羽视线下垂，四处乱瞟。陆枫杰退开一点：“不早了，回吧，我送你。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他不作声，跟在陆枫杰身后朝门口走，在玄关处换完鞋，陆枫杰打开门，忽然又转回身。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不是妥帖，但是我想确认一下。”

“什么？”

“如果我这么问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你不想回答之类的，你都可以直接告诉我。唯一是我不希望你说假话。”

“没关系，你问吧。”

“其实我们最初的时候……我是说，我和你。”陆枫杰说，他的语速很慢，确实在严谨措辞，“其实，我有强迫你。那时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晏羽的表情显出几分迷茫，仿佛从来没有觉察过这个问题。

“我没有啊。”他回答。

陆枫杰看出晏羽的答案确是出自真心。“走吧。”他用手指勾起摩托车钥匙。

晏羽怔怔地出神，后背连同耳后都在隐隐发热。是啊，他想，一点也没有不舒服，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