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3)

约半小时,他结束会议出了隔间朝我走来。我们有半年没见了,他像往常一样一身黑衣,脸色也与先前同样冷峻,不过在我身边坐下时他还是笑了一下,说:好像晒黑了。

是吗?我说,有的时候在外面跑,没有做好防晒,大概是晒黑了。

在巴黎感觉好吗?他问我。

我们聊了一些巴黎的事情,大多是我说他听。这次的巴黎之行非常圆满,我也确实有很多想要分享。我几乎彻底放松下来,就像那个插曲不曾发生。我对他讲我与弗朗兹的对话,在集训里认识的新朋友,自然也聊到了恺言和西西里。于是他又接过话去,和我分享他们的校园生活以及恺言与西西里相爱的经历。

他告诉我他本想叫他们在周末时带我去尼斯,结果得知我集训太忙没能够顺利成行,有点可惜。既然已经到了法国,就该多去走走看看。

他们确实对我提议过这件事,但我没想到实际是李石祺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他们给我带来的大包零食和缓解肌肉拉伤酸痛的备用药品,说,我自己在法国各个超市都从来没有见到,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来的,我问他们他们也不讲,叫我回国后来问你,看你愿不愿意和我分享这个秘密。是你们在上学期间发现的什么秘密基地吗?可是你们不是在美国认识的吗?

他笑了,秘密基地就是中国。

我反应了一会,问是从中国买的?他说是他从中国寄的。我从没想过是这样,很惊讶,我说,那怎么不直接寄给我呢?他说直接寄给你还得向你要地址,你肯告诉我吗?

我心里除了感动和愧疚什么也没有,甚至想掉眼泪,于是我脱口而出,你对我太好了,我真不知道我可以给你什么。

他不说话了,从他眼神的变化里我察觉到我这说法的不妥,可是已经晚了。他坐得离我近了一点,然后轻轻握住我的右手,拇指摩挲着我的虎口,对我说,小羽,你知道你可以给我什么。

晏羽痛苦地闭上眼睛,在黑暗里继续讲:“我大脑一片空白,他离我越来越近,香水味和呼吸声都很近。他说,我给了你那么多,你就当作报答我,可以吗?我心里想的是不可以,但我说出口是可以。他开始亲我,我发现不对了,我答错了,我应该说不可以。所以我一边后退一边说等等。但他再也没给我机会,他开始亲我的嘴唇,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掀起我的衣服,……”

胃忽然不受控地痉挛抽搐,恶心感从体内一路上涌,晏羽扶住沙发扶手站起来冲进卫生间,对着洗手池一下一下地干呕。陆枫杰快步跟上,从背后看见他漂亮的蝴蝶骨因为弯腰而耸起,隔着T恤勾勒出两道弧度。他很想上前安抚他,又担心此时突然的肢体接触反而会刺激到晏羽的情绪,所以没敢轻举妄动,见他难受成那样,只觉自己的胃也在隐隐作痛。

晏羽打开水龙头漱口,又鞠起一捧水洗净面部。冲完水,他转过身语气急促地继续讲:“后来天很黑,我不知道原来夏天结束后会是这样,他……”他的眼眶因为方才剧烈的干呕变得通红,声音也有点嘶哑。在这番情状下他还是那么美,美得触目惊心。陆枫杰不忍地打断道:“难受就别讲了吧。”

“为什么?”晏羽的视线原先一直落在门框边,此时忽地直视他,“你觉得恶心吗?”

他忙说:“我没有。”心脏抽痛了一瞬,“我害怕你难受。”

“难受?”他怅惘地出神片刻,摇摇头,走回客厅坐下,“我那时安慰自己,还好我本来就不是直男。”他笑了一下,“不过他可能也早就知道……但这都无所谓了。”

那晚我唯一做成功的事情是拒绝去他的家里过夜,我说我想回学校住,他本来没同意,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然后好像很宽容地说,他可以给我时间。

我的行李还在他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