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管家隔着房门小心地说,“您的手机落在楼下,有一个来自容市的通话。”
李石祺停下了,最后轻吻了一下他,转过身去开门。晏羽如获大赦,控制住呼吸扶着床沿坐下。胃部一下下地抽动,涌起阵阵恶心。李石祺走到北面的次卧去通电话,大概是想要避开他独自沟通。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晏羽放下心,弯腰急促呼吸起来。这种不适分明只在最初相处时才有过,后来都已经习惯,不会这么反感的,怎么今天又成了这样?他按住心脏,混混沌沌地想。奇怪,不该是这样的,他喃喃,怎么可以是这样?
李石祺的电话快讲完了,晏羽听见他的声音逐渐接近,匆匆平复住呼吸,状似认真地将自己的衣服从方才打包好的行李包里拿出来。
这回李石祺没有进房门,站在门口告诉他:“爸爸打电话,说今晚提前结束工作和我一起吃晚餐,我要走了。”
“我去送你。”
许戈和司机已经在客厅里等候,晏羽与他们寒暄几句,他们便向容市出发。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他与管家两个人,以及属于李石祺的愈创木的香气。晏羽走进舞室,将窗户全部打开,闻到海风才终于完全放松,手指无意识地颤抖,还带着点惊魂未定的后怕。
他在落地窗边静静地坐了很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时间,还未解锁却看见有好几条未读消息。他隐隐想起了什么,忽感不妙,解锁后跳出的消息内容证实了他的想法。
小羽毛,今晚去看电影,我有两张票。
五点在你公寓楼下见。
不要找借口,全部驳回。
怎么没见你车啊?
1h倒计时。
完了。他猛地站起来,就感觉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上周他只和陆枫杰提了李石祺要回去,却没说他要陪着他回去,更忘了讲是周一回。这下糟了。
他来不及思考更多,赶紧发送最重要的信息:我今天在津枫港。对不起。
对面很快显示正在输入,但迟迟没有收到消息。晏羽逃避地闭上双眼,有种坐以待毙的悲壮和绝望。
过了好一会,陆枫杰终于回复,不过只有四个字:能电话吗?
晏羽在心里默念几句阿弥陀佛,将舞房的门关上,直接给他拨打过去。
陆枫杰很快接起来,没讲话。
他硬着头皮主动说:“对不起,我忘了。”
“在家这么乐不思蜀,都忘了今天是周一?”语调沉重,听起来是真的生气。
“不是。我忘了告诉你他是今天去容市,我得陪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