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怎么也停不下来,一声比一声强烈,几乎变作干呕。他彻底慌了,将方才的一切全都忘了。“石祺。”他叫他的名字,“石祺,你别着急。”
管家敲响房门,隔着门板问:“要不要喊许医生来?”
“快来!”晏羽喊道,“喊许戈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
许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晏羽看了一眼又转回身去,双手抱住膝盖,看向落地窗外绵延而尚且寂寂的公路。
“他真的没事,你别怕,时间还早,回去睡会儿吧。”
晏羽没动作,只问道:“他睡了?”
“吃了药睡了。这药有安眠成分,现在都睡熟了,你去不会吵醒他的。”许戈再度劝道,“才五点,再去睡会儿吧。”
“没关系,我不困。”
许戈在他的身边静站了片刻,从角落抽出一只蒲团,也在旁盘腿坐下。
“你们刚才吵架了?”
晏羽看他:“李石祺说的?”许戈没回答。他顿了顿,问道:“他怎么说的?”
过了一会儿,许戈松口道:“我看他情绪不对问他的,他说没有,不过现在看来是有的。怎么了?”
怎么了。再正常不过的问话,在晏羽的耳朵里却添了点其余的意味。他知道这三个字背后还藏着些别的什么,比如,怎么了,什么事非得拿来在凌晨与病人吵?但毕竟许戈没有这么问,所以他也只是淡淡地回:“也没怎么。”
“我不是要窥探你们的私事。只是他现在身体不好,情绪波动大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嗯……”他应了声,还是不服气地讲,“他对我说了些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