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3)

随口道:“这么深情。”

戚眠转头过来看他:“真觉得深情?”

“这还不深情么?”怪旦胡乱撸了一把史努比的头,不由分说地将它拉到怀里,“你没听那小子说?他可是富二代,开奔驰的。”

史努比费老大劲挣脱怪旦的束缚朝戚眠的方向跑,被怪旦在屁股上打了一下。戚眠瞪他一眼,一边道:“那又怎么?”

“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啊,来这地方找那个什么茵茵,而且人家还根本没理过他,这不是深情是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有大好前程,所以现在不管做什么最后都能回去开奔驰么?”

“咩咩,你也太悲观了。”

“我没有悲观啊,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我是说你的观念,观念。”怪旦耷拉下脑袋,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贝斯的琴弦,“我看你是绝对的爱情悲观主义者。”

“我可不是爱情悲观主义者。”她反驳,“我是现实悲观主义者。”

陆枫杰将手里随意把玩的拨片扔回一旁的无盖储物盒。“好吧,那就不要看现实呢?那小子的事情你现在听着离谱,但是如果放在文学作品里面,也就变得司空见惯了吧。等到几十年以后,他也能写一封‘一个陌生男人的来信’。”

怪旦忽然想起来什么:“而且你自己不是也总说,什么都是幻想、幻想的。”

“是,所以我觉得他有趣呀。可是我们的不同在于他把幻想当真实,你明白么?”

“不明白。”他们异口同声。

戚眠扯扯嘴角,扯出一个笑:“他对茵茵的爱都是想象嘛,自我感动罢了。当然了,我的爱也是自我感动,所有人的爱都是自我感动。但我知道我是在自我感动,他不知道。他以为他真的那么爱她。我不是说他不爱茵茵哦,是不爱‘她’,那个真实的女人。说到底,他究竟了解她什么?糜烂的蜜瓜气味?”

陆枫杰不置可否地歪了下头,没有说话。怪旦眉头紧缩,默了片刻,朝后仰倒在椅背,双手抱头看着戚眠:“你们写歌的人想得就是多啊,简单点儿,他就是想和她谈恋爱,正好青春大好年华,小伙子们……”

“我不是想和她谈恋爱。”门被推开了,武正走进来,正义凛然地道:“我是想当面告诉她我爱她。她爱不爱我、认不认识我,我无所谓的。”

陆枫杰看了一眼戚眠,又去看武正,见他一身笔挺站在门边,暗想某些人的身上真是有种奇怪的特质,能让周遭的场景瞬间布满象征正义的光,不管是在灯光错杂的酒吧还是阴暗潮湿的地下排练室。

说实话,他对武正这人没什么兴趣。要是在读大学的时候碰上,那只会是让他想要尽快辍学的催化剂。可是刚才听说他有奔驰,又让他想要讨好一下,毕竟以后说不定得借上。差点又要走神,戚眠讲话了。

她俯趴在沙发靠背这里的沙发没有一只是他们全价买的,全是从各处淘来或者捡来问道:“阿正,那你觉得爱是为了对方,还是为了自己?你肯定觉得是为了对方,对吧?”

武正走近一点,将包端端正正摆在高脚椅上,自己却没坐下:“当然。”他与戚眠对视一会,反问道:“爱怎么会是为了自己?”

“爱当然都是为了自己。”

“不。”他摇摇头,“那就不是真正的爱。”

戚眠笑了,指尖旋转着沙发椅背上的纽扣:“那你说说,你爱茵茵是为了什么?”

“为了……”他明显地愣了一下,“为了让她幸福。”

“你怎么让她幸福啊?”

“告诉她我爱她。”

“这样她就会幸福了?”

“她会……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做什么能够让她幸福的话,我都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