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别提了,要不然人家觉得我不专业。那他有没有给你说过试课的事情?”
“没。他就说先托我找个教练。”
“哦。”他眯起双眼,“我一会儿把我的证书和奖项都发给你,还有以前的教学视频,你给他看,所有要求都能满足,学费原价给,半价给都行。但我就一个要求。”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没有试课,要学就直接包两个月。”
他挂断电话转过身,Westward的招牌亮着白光映在他的脸庞,他从酒吧的玻璃门上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推开门走回座位,他猛地喝了半杯酒。后来她们聊起鼓手的事情一个多月前乐队的鼓手走了,戚眠一直计划着招个新乐手可是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金酒独有的杜松子的气味弥漫在口腔与鼻尖,咽喉与耳后都灼灼发热。
他想起一个多小时前的会面,晏羽穿着睡衣,发丝还带有湿意,领口裸露的锁骨与脖颈间透着洗发水与身体乳的清香。他骗他路上遇到车祸所以晚上才到,推掉了必要的手术,只是为了给他们家送货。这么拙劣的谎话,晏羽竟然还信了。因惊讶而微启的双唇使他比平时温和却冷淡的样子多了几分可爱。
“你们好!”身旁突然传来陌生的男声,声音洪亮,像在发表演讲。他本在走神,此时被吓一跳,与众人一起朝那里望去,正是今晚占了他们座位的板寸头男生。
“我听见你们要招鼓手,我可以试试吗?”他腰板挺得笔直,说起话来字正腔圆,感觉下一秒就要敬礼。方才对着新乐手的招聘条件聊得天马行空的乐队成员此时都没了声响,相顾无言地面面相觑。陆枫杰略感好笑地瞥了眼他们。
板寸头又讲道:“我刚才坐在那里听见你们聊天,觉得你们聊得很有意思。”随后转过身,直接面对陆枫杰:“你说要找一个真心的深爱的人,我非常认同。”
游佳慧和戚眠一起“噗”地笑出声,怪旦乐乐呵呵去摸下一颗芥末豆。陆枫杰脸上绷不太住,好气又好笑地看他,最后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弟弟,我先确认一下,你现在是醉着呢还是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