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忙什么？”戚眠看着他讲道，“肯定在冲浪呗。”

“今晚不在冲浪。”他说完，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在干嘛？”

“在送货。”

“难道白天还送不完？哪有这么多要送的？”

“别家都白天送，有一家晚上送。”

“为什么？”

陆枫杰没立刻答，噙着笑意回味了会儿：“白天的样子见得多了，看看晚上长什么样。”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交换了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不约而同地举起酒杯喝酒。Erik在他面前放一张杯垫，将酒杯顿在杯垫上：“Martini。”

陆枫杰还沉浸在回忆里，撑着下巴浅笑。怪旦赶在Erik走之前叫住他：“那男的差不多要走了没？”

Erik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遗憾道：“他刚刚又点了一杯酒。”

“又点了一杯？”戚眠坐直了，“喝几杯了？”

“第五杯。”

“今晚打扫的人该麻烦了。”

Erik抿了下嘴唇，用力闭了闭眼，意思是深表赞同。

“下次记得帮我们留个座啊，拜托了。”

“我记得的，主要是你们演出的时候他就在了，一直到这会儿也没走。”

“是吗？”游佳慧惊讶道，“我刚怎么没看见他坐着呢？”

“我看见了。”怪旦幽幽地说，“可能你是吉他手比较忙吧。”

戚眠笑了声，对着怪旦举举酒杯：“这次是你自己拿贝斯开玩笑的，可别再赖我了。”

Erik对他们点点头走了，陆枫杰总算回过神，又看了一眼霸占他们老座位的男生，评价道：“他看起来像是会在早八课上坐第一排跟老师全程举手互动的那种人。”

“放屁。”怪旦又吃一颗芥末豆，“那种人才不会来酒吧。”

“咱们这儿还有辍学来冲浪的呢。”游佳慧对陆枫杰努努嘴。

他不以为然：“阿杰早八又不坐第一排。”

陆枫杰赞成：“没错，我一般不上早八。”他补充道，“凭我的了解，这种人会来酒吧，多半是因为失恋。”

“那也不一定。”戚眠说，“也许只是想买醉，好学生的成人仪式。不过我猜他的名字里肯定有博或者正。”

“你怎么知道的？”

“猜嘛。”她对着怪旦提议，“要不你去问问？”

“神经病，我去问什么？你好，同学，请问一下你的名字里有没有博，哦，如果没有的话，那有没有正？你来酒吧是因为失恋，还是来过好学生的成人仪式？顺便问一句，你读大学的时候会在早八课上坐第一排跟老师全程举手互动吗？”

“不错。”陆枫杰拍拍他的手臂，“就这么问，他肯定觉得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谢了。这个有意思的人就留给你当吧。”

“说起这个……”戚眠凑上前，讲道，“我最近在津枫港遇到一个挺有意思的人。”

“什么人？”游佳慧拿起戚眠面前的鸡尾酒尝了一口。

戚眠还没讲话，陆枫杰也颇有兴致地开口：“我也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

“在哪？”

他挑了挑眉：“津枫港。”

怪旦刚被芥末的味道冲得呲牙咧嘴，这会儿调整过来，不屑道：“津枫港这么屁大点地，不都是群混不出头的无业游民，有什么有意思的人？”

“等一等。”戚眠对陆枫杰讲，“我们交换一句话吧。”

“什么意思？”

“你挑一句那个人讲过最有意思的话，我也挑一句，看谁的更有意思。”

“好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