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铭对着晏羽说：“对不起。”

“他叫晏羽。”

“晏羽，对不起。”

“走吧，明天把你的手链摘了再来参加葬礼。”

李言铭低着头走了。李言清看看晏羽的身侧，那两人冲她低头：“小姐。”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也走了。

“你没事吧？”她伸手扶住晏羽的手臂。

骨骼被勒得发痛，他稍微甩了甩胳膊：“没事。”着急道：“李石祺的名字，真的没办法了吗？”

李言清看看逐渐远去的人群，说：“你跟我来。”

到了停车场，他跟李言清上了她的车，李言清没着急开车，对着镜子补粉底，一边讲道：“葬礼的事情肯定是没办法了。也预先告诉你，他们之后去祭拜的墓地，墓碑上写的也是李言祺。爸爸吩咐的事情，不可能做不到。”她看了晏羽一眼，说，“但那个墓是假的。”

“假的？什么意思？”

“嗯，就是给爸爸做面子工程。哥哥早想到会这样，所以拜托过我。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会被葬在另一块墓地，跟他妈妈一起。我这会要去办手续签个字，你忙么？不忙就和我一起，还有件事该告诉你。”

他立刻道：“我不忙，我和你一起去。墓在哪里？”

“在宁城，我带你过去。”她合上粉饼盖，看了一眼后视镜，沉声道，“等他们的车全开走，还有最后一辆。”

晏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一辆车缓缓驶出停车场：“这里去宁城应该要两个小时，你累吗？要不要我来开？”

“不用。”李言清按下按键启动汽车，“听许戈说你昨晚守了一夜，我来，你休息吧。”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抵达墓园，天已几乎黑了。李言清停完车，向后张望了眼，稍显惊讶地轻皱眉头。晏羽察觉到她的停顿，问：“怎么了？”

李言清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他更加莫名：“我哪里不合适吗？”

“没有。”她收回视线，挎着手包转过身。李言清先去办公室签了文件，随后带着他朝墓园里走。穿过几道桥，他们来到墓碑前，上面写着李石祺的名字。晏羽走上前，用指尖轻轻地抚摸冰凉的碑面。

“哥哥就葬在这，我不会告诉家里人，以后每年我会来替他祭扫，你如果想，也可以随时来。”

晏羽轻轻“嗯”了一声，扶着石碑，在墓旁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