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的成绩进?入初中,才有奖学金,那钱在同学看?来只?是旅游一次,可对他而言,是几个月的生活费。

初中的时候,他也拼了命的学,因为?只?有考过自主?招生,进?了最好?的班,才能免除学杂费,而如果免不了,他就上不了高中。

大学亦是如此,全年级百分之一的奖学金名额,别的同学有钢琴比赛,综合素质加分,沈辞什么也没有,想要竞争,只?有往死里出成绩。

没有小孩子是天生喜欢考试喜欢卷的,沈辞也不例外,他也曾看?实验数据看?得想吐,可除了接着看?,他没有办法。

他是一根绷的过紧的弦,若不是足够坚韧,早已断裂。

可谢逾是不一样的,他身上天然有种松弛感,被他圈在怀里的时候就像被保护着,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仿佛所有的压力都从肩头?卸下。

谢逾带沈辞坐机车,邮轮,陪他走过学校的银杏大道?大道?,商业街,去看?那些沈辞待了七年都不曾注意过的风景,喝他见过无数次却不曾试过的奶茶……像是在黑白两色的世界里强硬地投下了其他颜色,在之前二十余年的人生中,沈辞第一次感觉,他正鲜明的活着。

其实在遇到谢逾之前,和分开之后,沈辞一直有轻微的失眠,之前是家庭的压力,之后是繁杂的公司事?务,他习惯于拧紧发条,以及与在夜里也浑身紧绷,难以入睡。

可在谢逾身边,或许是被那种松驰感染,或许是确定安全,他总是睡得那样安然。

谢逾回江城的那一天,他做了五年来第一个好?梦。

沈辞许久不说话,谢逾可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了这么多东西,拍拍沈辞肩膀:“说呀,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真的好?奇”

“……”

这种话要说出来,实在太奇怪了,沈辞颇有点恼羞成怒:“喜欢就是喜欢了,还需要理?由吗?”

“好?吧。”谢逾耸肩,他知道?沈辞脸皮薄,“等你愿意说了再告诉我。”

两人腻腻乎乎蹭了一会儿?,两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还没开过荤,哪里忍得住,而今日他们虽然没完全说开,但也说开了一半,于是腻歪着腻歪着,又亲到了一起。

谢逾拨弄着沈辞的头?发,从额头?开始亲,顺着额角一路向下,亲过鬓角,脸颊,最后吻在了耳垂上。

耳垂并非完全圆润光滑,靠近耳缘的地方有硬质突起,冰冰凉凉的,像是什么金属制品。

沈辞头?发留的奇怪,这边耳朵刻意留长了些,堪堪遮住耳垂,他本?来被吻的意乱情迷,吻到耳朵时动作一顿,想要偏头?躲开,但闭了闭眼,又破釜沉舟一般,将耳朵递了回去,任由谢逾去亲。

谢逾停住动作,去拨弄头?发:“你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