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它给豚鼠准备的。

陆旒丝毫不知?道他的精神体已经在舰船溜达了一圈,还?和豹子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在门口蹲下来,伸手□□了一把凯撒的头。

陆旒恨恨道:“我喂你炸鸡可乐,现在我落难了,你就?喂我两?根黄瓜两?颗草?”

凯撒委屈:“喵呜喵呜。”

我又不会开火颠锅,我只能给你黄瓜和草。

陆旒只能又撸了凯撒一把泄愤,泄气道:“算了。”

他也不能只望凯撒给他叼来炸鸡可乐小蛋糕。

凯撒:“喵呜。”

豹子惯常会得寸进尺,大猫猫头在陆旒的手上又蹭了蹭,发出了巨大且矫情?的咪呜声。

凯撒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视屏背后,齐翊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一人一豹小声说话的时?候,监控是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的,可猎豹这一声猛兽撒娇,硬生?生?将哨兵震住了。

齐翊抹了把脸。

他的精神体会发出这么恶心的声音?

他怎么没有听过?

在一阵恍惚中,齐翊的耳边不由回荡起了副官的话:“说不定你的精神体很喜欢陆旒呢?”

即使理智告诉齐翊不可能,但潜意识告诉他,确实是这样的。

所以,在他暂时?无法?进入的精神海中,陆旒到底做了什么?

没等哨兵思索出个子丑寅卯,第二道黑影又悄悄移了过来。

齐翊眯起眼睛,发现是他的副官季修筠。

季修筠来了面包和沙拉酱,他笑眯眯的将东西塞到陆旒怀里:“库房里没什么东西了,只剩下这个,试试?”

陆旒开心接过,咬了一口,呆毛耷拉下来。

……好硬。

哨兵不注重饮食,库存的面包和法?棍似的,真的有点难吃。

但是对着季修筠,他还?是扬起笑容:“谢谢你。”

齐翊坐在监控后,手指敲击着操作台,有点微妙的不爽。

向导原来会笑啊?

给他个难吃的面包,他就?会笑啊?

季修筠离开了。

没过两?分钟,又一道黑影,这回是他的医生?,精神体犀牛。

医生?走后没五分钟,又又又一道黑影,是舰船上的炮手,精神体灰狼。

……

齐翊麻了。

他看着向导的门口人来人往,热闹的像是菜市场,他的精神体、他的副官、他的医生?他的炮手还?有好几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陆旒的人,通通出现在了监狱门口。

他们像是来赶集赶场子,挨个上前,从铁栏杆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吃的,然后和向导开开心心的说几句话,

期间,陆旒笑了不止一次。

可惜监控离得太远,齐翊一句话也听不见。

哨兵略微蹙起了眉头。

等到深夜,向导的门口总算安静下来。

陆旒将吃的整理好,塞进了床底下,勉强摸出来一根面包,愁眉苦脸的开始啃。

舰船上的食物?都很难吃。

他嘟囔了一句:“想吃巧克力小蛋糕。”然后抖开被子,钻了进去。

向导很快睡着了。

可哨兵呆在主控室,却是辗转反侧。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手下和陆旒说了什么。

作为舰船的司令,他总不能连属下的动向都不知?道吧。

主控室里放了张行军床,齐翊平躺在上面,没有脱外套,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脊背伤口上那道早已结痂的伤口就?又开始发麻发痒,耀武扬威的彰显着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