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下?来,众人都喝嗨了,沈辞虽然?也尝了几口酒,但不?多,他们主要灌的还是谢逾,一群人跟着起哄,气氛热烈刚好,谢逾接连叹气,但难得一次,也不?好扫兴,不?知?不?觉,又喝了不?少。
等曲终人散,他已经?有点头脑发昏了。
沈辞略有些担忧,找代驾回家,等两人终于收拾好躺下?,谢逾再?次扒拉扒拉把沈辞抱进怀里,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谢逾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太好。
谢逾宿醉,就会头疼,这也是他的老毛病了,上次在墓地喝多了,也疼了很久。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头疼就算放着不?管,几个小时也就好了,谢逾有经?验,而且他提前预料到会被灌,就买了止痛药,于是从床上翻下?来,想去客厅柜子里找药,吃完再?睡。
酒醉刚醒,难免头晕眼花,谢逾不?慎在柜子上磕了一下?,又踹着了门框,他暗骂一声,步履稍显踉跄,等行到客厅,胃里也难受,有点想吐。
谢逾心道再?也不?和这群倒霉催的同学喝酒了,简直折寿,他在柜子前半跪下?来,正要伸手去拉抽屉,忽然?听到身后一身闷响。
沈辞站在门口,他买菜刚回来,手中拿着花花绿绿塑料袋,他手一松,袋子便噗通落地,小葱滚出来,土豆溜到了客厅边缘。
谢逾按住微疼的额头,想问?“你怎么起那么早”“一个人去买菜啊?怎么不?等我。”然?而他的嗓子微哑,咳嗽两声,居然?说不?出话。
沈辞的脸色白得吓人。
他怔怔看?着谢逾,漂亮的眸子微动,居然?溢着水光,等谢逾想要出声询问?,沈辞已经?大步走过?来,将谢逾拉到了沙发上。
谢逾从来没?觉得沈辞的力气这么大,他虽然?手脚发软,体型还是在那的,沈辞就这么强行将他拽到了沙发,还往他怀里塞了抱枕。
谢逾眨眨眼。
方才沈辞拉他的时候,手指分明在抖。
作为江城新晋顶贵,沈辞早就喜怒不?行于色,可他现在抖的厉害,指尖过?电似的,衣摆也抖微微发颤,脸色又白又难看?,像是发生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谢逾:“……?”
他茫然?地想:“就买了个菜,发生了什?么?谢氏倒闭了?还是罗氏倒闭了?”
还没?等他复盘这时间点到底该谁倒闭,沈辞忽然?起身,去洗手间搅了一方热帕子,俯身替谢逾擦去额头的汗,轻声道:“又开始了吗,是不?是难受吗?”
他抖的厉害,可声音又实在温柔,擦拭的动作堪称小心翼翼,热毛巾触及皮肤的感觉也很舒服,谢逾微眯着眼睛,一头雾水,想问?:“什?么又开始了?”
可他说不?出话,沈辞也不?等谢逾回答,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他不?常笑,眉眼上扬起来居然?显得空浮又糜丽,配着他那张清贵温雅的脸,格外惹人意动,让人即想要拥抱他疼爱他,又想要压制他折辱他。
沈辞轻声:“在你右手边第二?个抽屉,我准备了东西。”
谢逾:“……?”
准备什?么东西?
沈辞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在了抽屉把手上,而后引着他往里。沈辞的指尖依然?在颤,却死死扣着他的手,动作却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逾微顿,跟着伸进去,旋即在抽屉底部摸到了一个长条状的盒子,皮革质地,棱角锋利,盒身上有复杂的镂空雕花,中央还有个突起的logo,谢逾不?认识,但是单凭着包装,可以猜到绝不?便宜。
这抽屉不?常用,他从来不?知?道里头还放了东西。
谢逾莫名其妙,不?明白沈辞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