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宫主哀伤难过,忙着借酒浇愁,没追究他什么?,但那是昨日的事,谁不知?道?无妄宫主最是喜怒难辨,往往上一秒还微笑着与属下说话,下一秒不知?属下犯了?什么?禁忌,人头就飞出去八米远了?,作为宫中绝对的权力?中心,他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制约,做事全凭喜怒,薛随不想?后日被翻旧账。
趁着平芜君回来,宫主心情不错,先把?罪请了?,罚也轻些。
谢枢信步迈出庭院,薛随便膝行两步上前,叩首道?:“请宫主降罪。”
谢枢:“何罪?”
薛随:“昨日平芜君去百步亭看风景,我去院中传话,自以?为他离去了?,回错了?宫主话,请宫主责罚。”
他们这帮魔修都是惯会避重就轻的好手,失职的罪责稍加掩饰,用?上春秋笔法,就成了?回错了?话,责罚也要轻上一倍不止。
谢枢眉头微跳:“萧芜回来了??”
66趴在他的肩膀上:“什么??”
平芜君不是走了?吗?
“这……”薛随也懵了?片刻,小声解释,“平芜君昨日便回来了?,您还是他扶从庭院扶回来的。”
谢枢眉头连跳数下:“他扶我回来?”
66提高音量:“什么??!”
敏锐如谢枢,迟钝如66,都第一时间觉察到了?不对。
其一,萧芜修为恢复的大差不大,本就该远遁离去,自此天高海阔,不必困于无妄宫方寸之地,既然已到了?百步亭,为何不走?
其二,萧芜与谢春山一正一邪,中间还横着“宋小鱼”一条人命,可谓血海深仇,萧芜若有机会,应当?一剑挑了?谢春山胸膛,既然醉酒上他就在旁边,为何不动手?
66看上去茫然又无辜:“发生?什么?事情了?,宿主?”
谢枢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可是这系统撇撇嘴,眼睛变成蛋花眼,看上去竟有些泫然欲泣,谢枢顿了?三秒,推测到:“或许是他的修为还不足以?从百步亭离宫,昨日只是去查看地势。”
谢枢如今虽然功法学的不错,但毕竟不是本土修炼上来的修饰,他的修为仰仗系统开挂,并不熟悉各个修为层级的具体?实力?,百步亭崖高千尺,修为稍差一点,便是十?死无生?。
66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但作为跟了?多名跑偏宿主的系统,66更在意另一条讯息。
“他为什么?要把?你从庭院带回房间,把?你放哪儿不好吗?”
谢枢一顿。
确实难以?解释。
然而他喝酒断片,昨日发生?了?什么?,却是不记得了?,于是思索片刻,没追究薛随的罪责,抬手让他起来:“昨日是平芜君带我回宫的?”
薛随:“……啊?”
他都准备好脱一层皮了?,原来您的重点是这个吗?
薛尊主肉眼可见的茫然了?。
谢枢:“他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薛随懂了?。
他试探:“……半拖半抱?”
谢枢眉头微蹙。
薛随看见他表情便是一个激灵,在巨大的压迫感下,他连忙仔细回忆,挖掘细节,开始慌不择路的胡言乱语:“哦容属下想?想?,当?时仙君一手揽着您的腰,一手扶住您的肩膀,您醉酒后步履踉跄,几次往侧边歪倒,仙君焦头烂额,却还是将您好好扶好了?,哦,然后您扯散了?仙君的腰带,他扯住了?您的袖口,您们一黑一白,黑白两色交相缠绕,总之您们两个那叫一个搭对般配天作之……”
“……”
一黑一白,那特么?是黑白无常。
自古魔修文盲多,谢枢眉头抽搐,原谅了?智障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