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迷茫地看着他,艰难地消化其中的含义,在沈辞再三逼问后,他浆糊般的脑子才恍惚记起?了?什么,喃喃自语一般:“你,是瓷……瓷器先生?。”
沈辞豁然松开手。
……瓷器先生??
他当然记得这个词,那个在他们?见面第一天便定下的安全词,那时沈辞只当是屈辱的愚弄,却不想?是沦陷的开始。
谢逾还记得。
他眉间的冷色收了?七七八八,化为怔然的无措,僵硬的身体也软了?下来,任由谢逾扒拉扒拉,抱抱枕似的将他扒拉进怀里。
这是一个很近的姿势,怀抱的热度灼人,谢逾俊挺的鼻梁近在咫尺,沈辞盯着那里看了?很久,忽然闭上眼,凑了?过去。
他浅浅碰在唇瓣之?上,偷得了?一个松香味的吻。
*
谢逾第二天醒的时候,头疼欲裂。
想?当年他也是酒桌上的好手,对瓶吹白酒毫无问题,可惜随着高中时代渐行渐远,谢逾的酒量就像他的叛逆一样一去不返,沦落到一瓶就倒的悲催境地
他的前额胀痛,太阳穴刺痛,后脑勺突突跳着疼,整个脑袋无一处不疼,一时不查,从?床上翻了?下来,半跪在了?地毯上。
这地毯铺的又厚又软,谢逾靠着床坐下来,手指陷在了?地毯毛毛里。
……地毯?
他混沌混乱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回忆起?断片前的事情:
他应该在穹山公墓祭奠原主的母亲,后来喝了?几杯,那酒后劲悠长,喝下去不觉得如何,等站起?来走了?两?圈,就直接断片了?。
而?现?在?
他环顾一圈,奢派酒店,顶层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和扇形浴缸,屋外阳光正好,天空呈现?一望无际的湛蓝。
正是他最开始的酒店套房。
要?不是手机清清楚楚显示着日期,谢逾都?要?以为他在公墓喝挂了?,读档直接回剧情原点了?。
系统幽幽地声音传来:“宿主,你醒了?啊?”
谢逾:“我怎么在这里?”
系统继续幽幽:“对啊,你怎么在这里呢?”
“谁把你带回来的,昨森*晚*整*理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又对带你回来的人做了?什么,你一点也记不清了?吗?”
它对宿主喝断片丧失记忆,害它独自面对沈辞十分不满,说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
谢逾没精力和他拌嘴,他揉着眉心,有?气无力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头好痛……你不是有?那什么,那什么痛觉屏蔽系统,赶快给我来点儿。”
他的脑子快炸了?。
系统摇头:“我只能针对剧情相关的痛苦,比如掰手指,您这种是没办法的。”
谢逾:“……我要?你何用?”
宿醉之?下,谢逾实在没精力多想?,他艰难地直起?身体,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颚往下滚,背上的衣服也湿了?一片。
这下连系统也不敢阴阳怪气:“宿主,你很疼吗?”
“废话。”谢逾深呼吸,他眼前发晕,试图和系统插科打?诨缓解注意力:“统,你确定剧情相关的疼痛不会出岔子吧?”
虽然目前剧情有?点崩坏,沈辞的行为和原文?不能说完全一致吧,那也是毫不相关。但谢逾和系统反复确定过,他们?剧情吻合度在65%,属于小的偏差一堆,大的偏差没有?,理论上结局也不会出现?大偏移,系统曾笃定地告诉他,现?在的情况是暂时,问题不大,早晚会回到正轨。
回到正轨,那就还是有?掰手指等一系列剧情,十指连心,折断的疼痛可不是一般的痛楚可以比拟的,万一到时候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