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侍者尽数投来了怜悯的目光,侍者两股战战,委顿于地,不住磕头。

萧芜一顿,琴声也停了,抬眼往此处看来。

谢枢撑着额头,漫不经心道:“如此毛毛躁躁,看得人心烦,薛随,拖出去乱棍打死吧。”

薛随:“……”

他顶着宫主和平芜君双重死亡视线,硬着头皮站起来,抬手去押那侍者,在侍者的哀嚎求情声中反剪了他的双手,而后拖往门外。

萧芜握着琴弦,琴弦勒入掌心,便是一片赤色的红痕,他脑子极乱,片刻后,忽而哑声开口?:“谢宫主……”

叫了谢宫主,却是没有继续了。

他的思绪很?乱,乱到手指颤抖,压着琴弦发出无序的杂音,已?然完全进行不下去了。

按理?说,他应当求情,可是宋小鱼的遭遇就是前车之鉴,他越求情,侍者死的越惨,而以萧芜此时的实力,是无法强行在谢春山手下救人的,更奇怪的是,他有种古怪的预感,荒诞却挥之不去。

他觉得,谢春山不会拿这侍者怎么?样。

在杀人如麻的无妄宫主面前,为何会有这种预感?

谢枢:“嗯?”

他清浅的看了过来,等待萧芜的下文。

剧情中,萧芜是还有一段求情的台词。

不知为何,萧芜烦躁的情绪在这个“嗯”字前忽然平复了些许,他干巴巴:“这侍者也是无心之举,能否请宫主放过。”

谢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