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枢接过汤碗,顺着脊背抚摸,帮他顺气,期间,掌心不可避免触碰到凹凸不平痕迹,谢枢一顿,心知那是戒鞭遗留的?伤疤。
大片大片,狰狞凸起的?伤疤。
谢春山想看这些疤,萧芜要躲,但宋小鱼要摸,倒是没什么大关系。
谢枢的?指腹停留在疤痕上,试探着触摸起来。
如吴不可说所,这不是一次惩罚遗留的?痕迹,是很多次,数不清的?惩罚,新伤旧伤层层交叠,共同遗留下的?疤痕。
平芜君不染凡尘的?白袍底下,居然是这样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萧芜的?咳嗽不知何时停止了,他感受着脊背上的?温度,略有些无措:“你……”
平芜君,风骨内敛,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个性,谢春山又是下蛊又是试药,没得他一个好?脸,这偏远监狱里下仆杂役,却能轻而易举的?摸到他的?陈年?旧伤。
谢枢垂眸:“这些伤,是这几天宫主罚的?吗?”
以宋小鱼的?身份,不可能知道伤疤的?来源,宋小鱼要猜,只会猜无妄宫主。
萧芜便笑了声,他不自在的?往前挪了挪,想逃开少年?的?手,可那指腹定定点在伤疤上,沿着疤痕的?走向描摹,温度烫的?惊人,半点移开的?意?思都没有。
萧芜怕直接躲,少年?万一以为被嫌弃了,要伤心难过,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自卑又敏感,便硬生?生?忍着没动:“不,无妄宫主……”
说起谢春山,萧芜难得一卡壳,心头古怪,居然不知道如何概括,只道:“无妄宫主……不曾这样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