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记忆太惨烈,君王几乎没有任何准备,也?丝毫不顾及身下人的体验,说是酷刑也?不为过。
虽然这次君王承诺不疼,可……
沈确闭上眼,强迫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可……真?的不疼。
第一次一点也?不一样,陌生的触感从尾椎炸起?,酥麻酸胀,沈确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可轻微的不适背后,更古怪的感觉占据了整个大?脑。
很舒服。
沈确蜷起?脚趾,心道:“可真?是要食髓知味了。”
江巡做了十?足的准备,安抚好了肌肉的每一处震颤,他的经验是沈确的几倍不止,沈确又硬生生忍了那么多?年,本就比常人更敏感,如此一番,两人都尽兴了。
云歇雨顿,沈确瘫软在龙榻上,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了。
江巡翻滚到他身边,戳戳他:“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
沈确糨糊似的脑子艰难转动,才明白君王问的是什么。
他猛然僵住了。
君王还定定看着他,邀功似的,像是在问:“不疼,舒服,我说得没错吧?”
可帝师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难道他要说是吗?简直有辱斯文,可说不是……那又是自欺欺人了。
好在江巡也?没有追根问底的意思,他心满意足的抱住老师,回味了一下爱人青涩的反应,心情大?好,仓鼠似的拱进他怀里,抱着睡觉了。
沈确顿了顿,迟疑着伸出手,回抱住了君王。
江巡便凑上来与?他交换了个吻,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今夜过后,似乎没什么不同,又处处不一样了。
君王开始日日上朝,正是参与?朝政,在与?沈确有分歧时,他们针尖麦芒,毫不退让,又时沈确担忧是否言辞略显激烈,但辩论结束的晚上,无论输赢,皇帝都会照旧蹭过来。
更离谱的是,有分歧时,江巡对的更多?。
沈确不知道小皇帝带着三世的记忆,但他越来越叹服,如此处下来,颇有些君臣相?得的既视感。
可就在沈确以?为日子会平顺的进行下去时,沈琇出了事。
他这个年轻气盛,不知收敛的侄子,终究是惹出了大?祸。
有人在朝堂上公然上奏,参奏沈琇言行无状,诽谤朝廷,污蔑君王。
沈确甚至无法为他辩驳,因为折子上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没有一位君王能?容忍这样的污蔑,江巡当然也?不能?。
这场参奏,可能?让沈琇丧命。
他脊背发凉,身体冷的厉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君王笑笑,什么也?没说,他屏退了众人,独独留下叔侄两人。
沈确张张嘴,觉着应该说些讨好服软的话?,可他一身清正,确实从未做过这个,酝酿良久,扯了扯江巡的袖子,干巴巴道:“陛下,他……该罚。”
该罚是该罚,只要能?保住一条性命就好。
扯袖子的力道微乎其微,如果不是江巡一直留意,甚至发现不了。
这个时候的帝师还不知道如何哄江巡,而论起?撒娇,十?个他也?比不上一个小皇帝。
可江巡就是喜欢他,能?怎么办呢,他哄也?喜欢,闷头生气也?喜欢,别扭的扯袖子也?喜欢,于是托腮道:“老师,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的得我心意,我便放了他。”
唇角带着笑意,像是要使?坏。
不知为何,沈确便放松下来:“好。”
他实在不知道江巡会问什么,又想要什么答案,是要沈家从此远离朝堂,还是要他从此入宫,或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