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陷下一块,沈确也躺了进来。
这?床虽然是双人床,但皇帝临时吩咐,找的?匆忙,还?是比不上乾清宫的?那张,枕头被子又占据了大半空间,两人平躺着,身?体便碰在了一起。
江巡强迫自己闭上眼。
先前?他心存死志,前?世?种种都刻意的?忽略了,可如今帝师睡在身?边,肩胛与?小腿的?线条明晃晃照在眼前?,他便想起了从前?的?荒唐。
那些破碎的?喘息,压抑着的?呻/*/吟,以及手?指瞬顺着腰间往下,顺着一路没入其中的?触感。
很荒唐,也很……
舒服。
从前?世?亡国后,江巡不曾有心思思考其他,灵魂的?痛苦完全压制了身?体的?愉悦,但如今,某种欲望在脑海中如野草般疯涨,终成燎原之势。
牢狱中的?灯已?经熄灭了,早被压制的?记忆在黑暗中回?笼,帝师的?体温靠在身?边,烫的?灼人,江巡恍惚间闭眼,几乎分不清是前?世?还?是如今。
每回?沈确脱力?后,也是这?样靠着他的?。
那时帝师眉头紧蹙,同样紧闭双眼不敢看君王,表情看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汗水从他额头发尾滚落,皮肤上泛着白釉般的?光泽。
江巡微微躬身?,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这?不是前?世?,他也不能那样荒唐,更不能冒犯。
他一动,两人的?被子间便隔开了缝隙,像是划出了楚河汉界,以往沈确会伸手?替他拢好,可今日帝师安安静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江巡知道,他没睡着。
皇帝来后,这?一片牢笼都被清空了,大门关闭,连巡查的?守卫也绕开了此?处,牢房深处寂静的?可怕,连蝉鸣鸟叫也没有,只剩下沈确与?江巡均匀的?呼吸声。
他们都将呼吸放的?很轻。
在无声的?静默中,江巡越挪越远,越挪越远,他极力?将身?体从沈确身?边移开,不触碰他一丝一毫,等到他最后移一下,身?前?拦人的?枕头便扑通一下,从床森*晚*整*理沿滚了下去。
枕头落地的?声音像某种信号,像油锅落进了水,火星落进了干草垛,两人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江巡匆忙伸出手?将枕头捞起来,欲盖弥彰的?放回?,可动作还?没做完,沈确便从他手?中接过了枕头。
帝师垂眸道:“臣来吧。”
他将枕头回?归原地,带着江巡躺下,主动拉近了与?君王的?距离,而后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江巡的?肩膀。
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扣着拢入怀中。
江巡再次闭眼,可身?后的?触感已?然不容忽视,他竭力?压制身?体本能的?反应,害怕冲撞冒犯了老师,可遍尝欢愉的?身?体怎么肯轻易停歇,江巡蹙眉,背对?着沈确,又开始不动声色的?往外挪。
这?回?他小心的?拉住了枕头,堪堪蹭到床沿,便停了下来。
可接着,江巡听见了很轻的叹息。
帝师将君王揽回?来,无奈道:“别折腾了,到时候又要掉下去。”
不知道为何,声音也有点哑。
他的?怀抱灼热的?惊人,江巡像是被烫伤了一般,他执意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我……”
“我”字还?未说完,帝师已?经调整姿势,将他的?扣紧了。
环抱的?姿势,手?刚好放在小腹,在往下,便……
事到如今,什么也藏不住了。
羞耻和?窘迫一齐袭上心头,江巡仓促间拉开他便想要下床,他急匆匆扯了个理由:“沈太傅,今日京城有多方?势力?盯着东厂这?里,朕不宜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