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沈琇是个话痨,说着说着就跑偏,喜欢天南地北的胡扯,不但吐槽朝政,还谈起了私生活和两湖官员的感情八卦,俨然将江巡当成了树洞和知心姐姐。

江巡不堪其?扰,但他用得?着沈琇,不得?不维护关系,于是敷衍回复。

沈琇一点没觉着他敷衍。

某一天江巡正坐在?枇杷树下乘凉,侍者居然给他送来?个来?自两湖的盒子?,里头放了一箱桃。

沈琇在?桃子?底下压了封信,扭扭捏捏的写:“按您说的方法在?山上开辟了片果园,这是新?收的桃,想寄给您尝尝,嗯……”

“还有个问题,您教了我这么多东西,我能不能叫您老师啊?”

他下笔一团糟,字都纠在?一起,似乎有点紧张。

江巡原本在?喝茶,闻言噗的一口,喷了一地。

在?这个时代,拜师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师者,如兄如父,而江巡与沈琇同岁,前世他们相看两厌,沈琇自诩清流,100个看不起他,现在?这个小瓜皮娃子?要认他当老师?

江巡严词拒绝。

“不行?。”

绝对不行?。

他将这冷酷的词汇送到两湖,沈琇口里的桃子?都不香了,他蔫蔫的问:“为?什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您虽不是我名义上的老师,却?胜似我名义上的老师。我心中早已认定?了。”

“……”

认定?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