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想?到君王昨日晚上?也赶他走,迟疑片刻,试探道:“臣可以靠着陛下坐吗?”

“……”

他刻意给沈确留了?位置,怕贴的太近他不自在,沈确却?不领情。

江巡依旧看?窗外,干巴巴道:“可以。”

于是沈确靠着他坐下来。

王安吩咐起轿,由于他两不约而同的坐在了?轿子一边,重心歪歪斜斜,也不知抬轿的轿夫骂了?多少句,轿子平稳的穿过了?宫门,步入繁华的街市。

66戳了?戳宿主:“宿主?”

江巡恹恹道:“嗯。”

他不喜欢沈确说薛晋,更不喜欢沈确伤害自己为薛晋求情,可剧情又不得不走,于是再次干巴巴的念台词:“沈太傅知道如何该如何讨好我?吧?”

然后他收回视线,不想?看?沈确震惊不可思议,接着心如死灰,最后慷慨赴死,跪地哀求的表情。

可旋即,他的手腕便被捉住了?。

沈确没有震惊,没有不可思议,更没有心如死灰慷慨赴死,他只是整个靠了?过来,用小腿碰了?碰江巡的腿,让热度隔着衣料传递过去,而后他执起江巡的手,扣着他的腕子拉过来,恰好放在大腿最有肉感的一段。

大腿蹭了?蹭手掌,像是在邀请他把玩。

这腿还没有跪废,匀称且漂亮,不是后世萎缩的模样,肌肉线条莹润的恰到好处,触感温润,轻轻抚摸上?去,像在把玩一块古玉。

帝师清了?清嗓,端正道:“回陛下,臣知道。”

用的是在朝中奏对的语气。

江巡“……”

“???”

66:“?!?!”

你知道什么了你,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宿主每件事情都做了?每句台词都说了?怎么剧情又他妈的偏了?啊啊啊!!!

江巡先是懵,然后吓到一般抽回手,他抬眼看?向沈确,眼睛倏忽瞪圆了?。

任谁在正蹲墙角装蘑菇自闭,害他蹲墙角自闭的罪魁祸首忽然扯过手,硬要把大腿塞给他摸,都是要被吓到的。

“……”

江巡的眼型偏狭长,眼角下垂,眼帘总是耷拉着,无论什?么表情,都带着疏离与厌世。

可现在,这双漂亮的金棕眼瞳瞪圆了?,那点厌世的冷清散了?个干净,露出?少年人的鲜活气来,他愣愣看?着沈确,手上?的糕点啪唧滚下来,像一只傻掉的猫。

沈确便笑了?。

他一笑,江巡就更呆了?。

沈确前世很少笑,他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一个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国?家,一个任性?不知事的君王,以及帝国?边境虎视眈眈的蛮族。

那时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差,江巡昏庸暴虐,沈确如履薄冰,以至于相处了?那么久,江巡从未见过沈确笑。

他对沈确的印象停留在瘦骨嶙峋的文臣,历史?上?忧国?忧民?的青衣宰相,他的眉头该总是深蹙着,可现在,他却?在笑。

沈确长得好看?,眉目舒展开来的时候,当真是月朗风清,一等一的风流人物。

这笑并非讨好,而是纯然的开心,像是看?见了?什?么让他愉悦的东西。

……让他愉悦的东西?

江巡狐疑地环顾四周。

马车就那么大,帘子还好好的扣着,沈确看?向的方向,除了?马车壁,就只有他江巡了?。

江巡皱眉,心道:“不会是我?吧?”

他刚刚甩开手不敢往下摸的表情很好笑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江巡有些恼怒,心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于是他偏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