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冷凝下来。
学者将纸条放在灯光下,一字一句,仔细比对。
里斯微笑斟茶:“先生莫怪,实在是大公府中出了个犯上作乱的奸细,您来的?太巧,我们担忧伊缪尔大公的?安危,不得不防啊。”
他将茶盏推来,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白郁,似乎从他身上找到破绽。
白郁老神自在,古井无波。
片刻后?,学者打?了个隐晦的?手势:“不是。”
里斯眉头一跳,白郁则自顾自饮茶。
原主原先在黑袍会做事,档案中封存了他的?笔迹,但那和白郁又有什么关系?
白郁原身穿书,成长经历和原主截然?不同,原主在黑袍会的?教堂长大,白郁却是九年义?务教育教出来的?,后?来读书学了兽医,写了一手飘逸字体,与?原主毫无相似之处。
里斯微微皱眉,又很?快舒展开了。
他对白郁热络了许多,感叹:“冒犯了,这是阁下和那奸细的?身段实在是像,我一眼看过去,还以?为看晃了眼。”
白郁不动声?色,在纸上?写:“那位白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如今,他明面上?的?身份是白郁的?替身,而替身对原主有所好奇,是完全符合人设的?。
果然?,里斯的?戒备更少了三分:“那位阁下,我有所耳闻。”
他含糊地说:“白郁阁下来自黑袍会,是黑袍会的?奸细嘛。黑袍会,你也知道,一群莽夫,多的?是走街串巷的?混混□□的?小头目,还有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只有这个白郁是个例外,没进□□,读书读出来了,还进了伊尔利亚最好的?医学院。倘若没有这件事,他是个好苗子。”
在外人面前,里斯是大公的?叔叔,和黑袍会全无瓜葛,他不可能说得太细,也不可能褒扬黑袍会,讲得都是些人尽皆知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本地居民的?共识,可对白郁来说,是他第一次听说。
就?像水能喝,火不能摸,这些太过基础的?东西,反而没人对他提及。
白郁停顿片刻,写道:“也就?是说,黑袍会读书的?人不多?”
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抓住了某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