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很漂亮?

伊缪尔抿住唇角,努力将微笑压下去,维持住公爵优雅淡定的仪态。

大公一生听到过无数次对容貌的赞美, 可这一次,绝对是最开心的一次。

伊缪尔抬眼, 白郁就靠着栏杆站在面前, 唇角挂着清浅的笑意。

伊缪尔想牵医生的手了。

他不仅仅想牵手, 他还想抱住医生, 想亲医生的脸颊, 唇角,最后像小?猫那样在胸前蹭一蹭,窝在医生怀里睡觉。

可现在他是公爵了,就只有?故作平静地走?到医生身边,咳嗽清了清嗓:“白, 白先生,我?想和你谈谈黑袍会的事情。”

他其实捏不准现在该叫白郁什么?, 便客客气气维持原样。

白郁似笑非笑, 颔首:“好, 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在公爵卧房的书桌两端坐下来,伊缪尔垂眸注视着桌角的装饰, 手指死死按着桌角:“我?想知道?, 你如何看待黑袍会,现在是否属于黑袍会, 又为什么?不愿意出?城,中途折返。”

卧底的事情没说清楚,这依然?是横亘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

白郁顿了顿,坦然?:“我?与黑袍会没有?任何关系。”

与黑袍会有?关的是原主, 白郁只是个做任务的人罢了。

他微微叹气:“听上?去有?点离奇,但?如果你愿意相信,可以当作我?失忆了。我?或许曾经效忠黑袍会,但?失忆后,我?与他们毫无瓜葛。”

白郁有?系统,但?这事他没法和伊缪尔解释,而原主是黑袍会的走?狗,白郁穿来后一没有?记忆,二没有?剧情,两眼一抓瞎,全?靠摸索,说他是失忆了,也没有?丝毫问题。

说罢,白郁便停住话头,等伊缪尔的反应。

凭心而论,这个理由夸张而离谱,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相信,但?伊缪尔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坦然?接受了:“原来如此。”

医生要害他,轮不到现在。

“至于我?为什么?要回来……”白郁停顿片刻,回答下一个问题,他略略思索“嗯”

公爵身体微微前倾,白郁甚至能在他头上?幻视出?竖起的小?猫耳朵。

白郁:“板车的稻草太硌了,腰疼,还是公爵府的床睡的舒服。”

伊缪尔:“!”

居然?是因为这个!

他咬住后槽牙,想挠医生了。

所以白金小?猫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吗?!

白郁只摇头,但?笑不语。

当然?是因为放心不下他的小?猫,可白郁毕竟是个东方人,带着东方人独有?的含蓄,他看着伊缪尔开始炸毛,公爵不存在的尾巴似乎都竖起来了,便岔开话题:“黑袍会的首领我?见过,应该是你的叔叔,但?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这事儿算是顶层贵族间?公开的秘密,伊缪尔一清二楚,只是没有?证据。

说到正事情,伊缪尔端正姿态,颔首道?:“知道?,可惜他为人狡猾,没抓着什么?把柄。”

白郁沉思片刻:“虽然?我?‘失忆’了,但?我?隐隐觉着,我?手上?或许有?黑袍会在意的东西。”

他看向伊缪尔:“之前大公府失火,听说有?个刺客专门来刺杀我??”

伊缪尔:“是,不过没撬出?什么?东西,那刺客是圈养的死士,身手极好,十几?个亲卫围攻才堪堪追捕成功,可惜的是被黑袍会洗脑控制了,不能为我?所用,嘴还硬的很,各种?手段都上?遍了,只交代了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后来刑讯官没看住,在狱里自尽了。”

白郁:“所以府中有?其他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