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公爵的卧榻一样大,然后在上面盖上防水布,铺好垫子,又拉上了?毯子。

垫子是厚薄适宜的棉花软垫,毯子是烟灰色的绒毛毯,加满热水的扁壶被放置脚底,然后,医生拉上了?姜黄色被子。

小猫被他抱在怀里?,一同?躺在了?被子中,扁壶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来,床榻变得?滚烫,医生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小猫,指腹的温度同?样滚烫,伊缪尔不得?不探出?了?一只爪爪,最后,他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白郁:“小心别掉下去。”

伊缪尔:“咪。”

好。

他靠在医生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尾巴,视线落在了?铁桌上。

这桌子是工作人员记录观察的书案,当奴隶被绑在铁床上的时候,他们会用锐利的眼神扫过奴隶全身,然后用钢笔刷刷写下判词,哪个奴隶病了?不值得?养,哪个还算健康,哪个或许可以配种,能生下貌美的孩子,又有哪个不建议生育……短短的几行字,却是命运的判决。

而现在,桌子被医生用来放水果了。

葡萄柚和菠萝被放在木制的小盒子上,都被切开摆放好,黄澄亮红的果肉可爱讨喜,能闻到果汁的清香,再旁边是医生顺手拿来的书,白色封皮,而桌子边缘,放着一把?瓜子。

他的牛肉糊糊也被放在桌上,伊缪尔轻轻蹦上去,就能吃到。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记忆里?截然不同?了?。

伊缪尔不太记得小时候,一是太小,二是太痛苦,他无比厌恶着地下室,像厌恶着一道丑陋的疤,但现在,医生轻轻接过,用毯子和软垫,将它们一一抚平了。

记忆中地下室丑陋的样子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医生的体?温和暖呼呼的被子。

白郁从来不委屈自?己?,即使只是住三?天,他也要将地方改的舒服才行,修改过后的地下室很舒适,简直像一个温暖的巢。

他和医生的巢。

小猫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已经深夜了?,白郁不知道伊缪尔为?什么兴奋,他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像只打洞的仓鼠,假如?医生手里?有逗猫棒,小猫估计能飞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