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拽离了碎片中心。

“……”

白?郁微微诧异。

握着他的?手指指节修长,即使已经把他拽起来了,仍然死死的?不放。

白?郁:“您?”

他认出了这?双手的?主人?,伊缪尔。

伊比利亚最珍贵的?大公不知为何手指微微发颤,他攥着白?郁的?腕子,哑声道:“跟我走。”

白?郁微顿。

他现在等同于盲人?,只能?跟着伊缪尔,如果伊缪尔中途松手不管他,或者引着他去撞酒柜,他也全无办法。

由于失序和紧张,白?郁手心出了层薄汗,握着并不舒服,但?大公显然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他走在前?方,握着无法聚焦,走路磕磕碰碰的?医生,穿行在层叠的?酒柜当中。

不知走了多久,白?郁感觉到了阳光。

酒窖入口近在眼前?,视线中黑漆漆的?色块被一片明亮取代?,虽然还?是看?不清,但?医生紧绷的?神?经悄然松懈。

他们出来了。

伊缪尔:“别担心,我这?就吩咐给你?找一副新眼镜,先穿上?外套吧,酒窖里怪冷的?。”

等米勒和管家姗姗来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犯下过错的?男仆安然站在一边,伊缪尔从盒子中取出镜片时间紧张来不及配,便只有空空荡荡的?镜片,做成了简易的?单片形式,公爵调整角度,微微抬手,小心翼翼地将它安在了白?郁的?鼻梁上?。

视线渐渐清晰,白?郁眨眼,率先入眼帘的?,便是公爵那张稠艳至极的?面孔。

伊缪尔的?眼睛清透漂亮,正专心致志地处理着眼镜,认真的?像是医生在观察患者的?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