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猫欢快进食,白郁则系好围巾,准备返回公爵府。
此时?天色快亮了,大公的起居室却依旧灯火通明。
伊缪尔大公事务繁忙,经常通宵处理公务,倒也不算罕见,但?此时?大公稠艳的眉目低垂,气压低的可?怕,管家和亲卫侍立一旁,居然没人敢说?话。
在他的书案上,放着亲卫的调查报告。
黑袍会的手脚很干净,没留下什么破绽,仓促之中,亲卫也没能查出什么,只有基本概况。
大公在看白郁养的两只猫。
两只猫都是野猫,在诊所上窜下跳,有心人从?窗外路过,就能画下它?们的样子。
伊缪尔挑剔地看着书页。
画画的亲卫画工一般,将玳瑁虎斑画成了两只黑煤球,看上去又黑又傻,只是两只毫无可?取之处的流浪野猫,伊缪尔矜持地对比一番,自觉得?胜过它?们千倍万倍。
伊缪尔斜睨着画卷:“它?们丑吗?”
管家:“……”
亲卫:“……”
他们面面相觑,然而在场没有其他人,只能是问他们。
两位伊尔利亚的上层精英人士一齐低头:“丑,丑的。”
在伊尔利亚,纯色一直比杂色尊贵,贵族也多?饲养白猫黑猫,虎斑和玳瑁的毛色就决定了它?们不讨贵族喜欢,从?这?种角度而言,确实可?以说?丑。
同时?,白金色也胜于混色,无论从?毛量还是任何角度,伊缪尔都比它?们好看。
然后公爵就更生气了。
从?每日医生采购的食物来看,白郁对小猫们一视同仁,喂的食物种类相近,份量相近,团子居然没得?到他的半点偏爱。
伊缪尔开始挠书桌。
虽然没有爪子了,但?这?是他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