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从他离开宋家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了接触的机会。

宋暮声低声开口:“你那部戏,拍完了吗?”

宋月殊以为他是问自己,绷紧了神经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宋知卿却已经懒洋洋地接了话:“拍完了啊,接下来我有几天的假。”

原来不是问他。宋月殊懊恼得差点咬了舌头。

宋暮声却说:“不是问你。”

宋知卿挑起一边眉毛:“你问月月?他也拍完了啊,都是前天的事了。”

车内又沉默起来。

宋暮声的助理为了缓解气氛,放了首英文歌,宋知卿跟着轻声哼唱。

几十分钟的车程,简直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下车的时候宋月殊浑身酸痛,这才发现自己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时隔两年,宋月殊又回到了宋家,上次他和徐非晚从宋家逃婚,掀起了不小的风波。直到现在还有人津津乐道。

宋月殊心情复杂,坐在餐桌上,看见面前还是熟悉的菜式。宋家请的厨子很好,在朋友里都是出了名的,宋月殊吃了很多年都没有腻。

他今晚比平时吃得要多,吃完了还想再要,却不好意思说了。

最后只要了一份现烤的舒芙蕾,当做饭后甜点。

宋暮声打开了一瓶红酒,和宋知卿只是偶尔交谈几句,大部分时候两个人只是沉默地喝酒。

宋知卿喝到半醉,握着酒杯说:“哥,如果我和月月结婚了,你不会生气吧?”

宋月殊在桌子下面扯了扯宋知卿,不让他胡说八道,却被宋知卿抓住手,直接抱到腿上坐着。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宋知卿的动作比平时还要大胆,直接沿着他的腰线往下摸,揉捏着他的臀肉。

“怎么?不想跟我结婚?”

宋月殊平静地看着他:“你喝醉了。”

宋知卿埋在他的颈间,呼吸间都是酒香:“我怎么可能喝醉?我还记得要和你求婚……”

话说到一半居然就睡过去。

宋月殊有些奇怪,宋知卿的酒量应该没那么差才对,难道是酒被动了手脚?

他皱眉看向那瓶红酒,在灯光的照耀下,酒液流光溢彩,犹如宝石一般。视线再往上移,就看见了宋暮声冷淡的脸。

宋暮声在看他。

宋月殊先是下意识移开视线,又觉得何必怕宋暮声,故作镇定地和他对视。

“你看我干什么?”宋月殊率先发问。

宋暮声也不答话,起身来到他面前,想把他从宋知卿怀里扯出来。

宋月殊却反握住他的手,眼睛从下而上地打量着他,仿佛觉得很有意思:“我现在可是你弟弟的男朋友,你想干什么?”

他眼底水波流转,越来越会勾人。

宋暮声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之前你是我男朋友的时候,宋知卿也碰你了。”

宋月殊脸色一变。

宋暮声微微俯身,宋月殊以为他要吻自己,不免有些慌乱,但宋暮声的吻只是落在了他的额头,轻得像一片羽毛。

这种纯情的吻,宋月殊实在不太适应,因为他的每一次接吻都带有情欲色彩。

为了缓解自己的不适,他低头转移了话题:“你把宋知卿怎么了?”

“他是我弟弟,我不会害他,只是一点安眠药。”

“看来你早有准备,这是一场鸿门宴。”

“但你还是来了。”

对啊,为什么会来呢?

是因为两年前没能欣赏到宋暮声一个人在婚礼上的可怜相,所以现在特地来看一眼吗?但宋暮声看起来已经不在意了。

桌上的盘子被推到一边,餐厅里已经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