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啊？”宋月殊拿话刺他：“这两年你在床上也不知道见过多少人不穿衣服的样子了，还搞这一套。”

岑曦似乎想解释什么，最终又没说。

宋月殊穿上衣服之后，坐到他对面，笑了一下：“岑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刚才一进来像是捉奸一样，把我吓了一跳。”

岑曦这才抬起头，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我刚才看到了。”

“看到什么？”

“他抱你，亲你，就在楼下。”

宋月殊想了想：“你说徐老师？”

岑曦的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掐出了一点血，攥紧了不想让人看见。

“你们两个这样，你男朋友知道吗？”

“怎么，你要打小报告吗？不过无论你在我二哥面前说什么，他都不会和我分手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间爱我爱得要死。”

宋月殊端起面前的杯子，给自己倒了点酒，慢慢说：“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和徐老师谈了两年。”

两年。

岑曦算了算，他和宋月殊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足两个月。

徐非晚凭什么？

宋月殊身边有这么多人来来去去，凭什么只有徐非晚能待两年。

岑曦站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之后，垂着眼睛点燃了一支烟，白色的烟雾笼罩着他如画的眉眼。他沉默地吸完了一根烟。

回头才发现宋月殊怔怔地看着他，岑曦和他隔着烟雾对视，彼此都觉得有些陌生。

那么相爱，居然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恍如隔世。

“你都学会抽烟了。”宋月殊过了很久才说：“你变了很多。”

岑曦平静地看着他：“人都是会变的。”

宋月殊鼻子有些酸，连忙低下头，声音闷闷地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戒掉。”

“关我什么事啊？”宋月殊抿了抿唇：“你那些小情人都不管，我管你干什么？我自己男朋友还管不过来呢。”

岑曦忽然叫他的名字：“宋月殊。”

宋月殊应了一声。

岑曦已经站到他面前，握住他的肩膀，俯身看着他的眼睛，像要看进他灵魂深处。

他一字一句地问：“宋月殊，你到底喜欢谁？你真正放在心里的人是谁？”

岑曦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焦躁地等着宋月殊的回答，但宋月殊只是一言不发，垂下眼睛，避开他的视线。

岑曦知道他不会回答了，有些失望的同时，继续问了下一个问题。

“有人告诉我，当初你跟我分手，不是为了钱，而是想要成全我，让我去国外读自己想读的学校。这是真的吗？”

宋月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谁这么缺德说这种谎来骗你。怎么不说我得了绝症，不想拖累你，所以和你分手。”

岑曦慢慢道：“我也觉得他在骗我。”

宋月殊斩钉截铁地给这件事盖棺定论：“本来就是。我才没那么好心，替你考虑那么多。”

岑曦捏住了宋月殊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俯身凑得更近。

这个姿势好像是要吻他，宋月殊的呼吸变得急促，但想到岑曦大概也这样吻过别人，就心烦意乱起来。

“当初你喜欢过我吗？月月，哪怕只有一个瞬间，你有没有想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宋月殊打开了他的手：“你装什么深情。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你真的喜欢过我吗？我提出分手，你不也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吗？”

如果岑曦肯找他问清楚，如果岑曦相信他不是爱钱如命的人，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