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厉又踹了一下椅子。

宋月殊站起来：“老师，我想去洗手间。”

老师点头应允，宋月殊出门之后，就看见周厉也起身跟了出来。

宋月殊在厕所门口停了下来，身后的周厉也跟着停下脚步，宋月殊不得不回头看他，心里很不耐烦。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跟周清柏睡？”

“你连我跟谁睡都要管，你又吃醋了？不要一直缠着我好不好。”

“跟岑曦分手之后，你就谁都可以了？”

听到“岑曦”的名字，宋月殊的表情有些僵硬，周厉看出了他的异样，继续道：“岑曦已经出国了。听说你收了他家的支票，就答应跟他分手了。”

宋月殊无所谓地微笑：“是又怎么样？谁不爱钱。”

有其他班的学生出来上厕所，见他们两人站在厕所门口，奇怪地望了他们一眼。宋月殊下意识侧过脸，避开别人打量的视线。

“我要回去了。”

周厉却抓住了他的手臂：“我还以为你是真喜欢岑曦。”

宋月殊加重了语气：“我说我要回去了，你不听课，我还要听课呢。”

他想挣开周厉的手，周厉反倒用力把他扯了过去，双臂环着他的腰身，他刚开口要骂人，周厉就趁机吻住了他。

刚才上厕所的那个学生出来了，看见他们接吻吓了一跳，连忙加快脚步离开。

宋月殊勾住周厉的脖颈，以回吻的姿态咬破了他的唇角：“想睡我就直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不过我也不会同意就是了。”

“我也可以给你一张支票，你开个价。”

宋月殊居然真的考虑了一下：“可以啊。不过我要回去想想，开什么价合适。”

把周厉敷衍过去之后，接下来都没有再受到骚扰。下一节课要换教室，宋月殊收拾书本混在人群里，低头跟着大家走。

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生机，漂亮却悒郁。

之前眼睛里有着不服输的亮色，现如今全都熄灭了，呈现出一种悲伤过度的麻木。

好好上课，成为优秀毕业生。

然后进宋家的公司，爬到自己曾向往过的最高的地方，有花不完的钱。

宋月殊抱着书本路过周厉的时候，差点被他伸出的腿绊倒，惹得众人注目。

周厉也没有道歉的意思，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着，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宋月殊顺势坐下，打开书本，微微勾起唇角：“你真不怕宋暮声找你麻烦？”

“是你怕惹到宋暮声吧。”

“我不怕，我巴不得你们狗咬狗，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只有岑曦是好人？”周厉嗤笑。

“够了。”宋月殊的手指停在书页上久久未动，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掀过：“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在我面前提他。真的很没意思。”

老师来了，嘈杂的教室却没有变得安静下来，反而爆发出一阵女生的欢呼。

“徐老师！”

宋月殊心里一紧，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露营时的事，抬头就和徐非晚对上了视线。

徐非晚推了推眼镜，对他意味不明地微笑了一下。

宋月殊提心吊胆，生怕徐非晚在课堂上说些不该说的话，但徐非晚确实很正经地在上课。只是因为相貌太出众，搞得学生注意力很难集中在他讲的内容上，还有不少拿手机偷拍的。

宋月殊渐渐放下心来，以手托腮，端详了徐非晚一会儿。

徐非晚穿着衬衫长裤，身材挺秀，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谁能想到这样好看的人会是个喜欢骚扰学生的变态。

下课铃响起，徐非晚布置完作业，漫不经心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