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殊弯起唇角，坦然地说：“我骗你的，那就是我男朋友。”

周清柏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紧紧握住他的手：“月月，你不能在我喜欢上你之后，才告诉我你有男朋友。感情这种事，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

“即使你知道我有男朋友，还是喜欢我？”

周清柏毫不犹豫地点头。

宋月殊想起宋暮声和宋知卿对他的忽视，忽然不想拒绝周清柏了。

他鬼使神差地说：“那就继续喜欢我吧，我还会和你见面的。”

从那之后，他长了个心眼，每次见周清柏都会留意他腕上有没有一串佛珠，也确实因此识破过几次周景暄假扮的周清柏。

但这个鉴别技巧很快就没用了，因为他发现周景暄也戴上了同样的一串佛珠。

而且周景暄刻意混淆他的判断，和周清柏一样体贴、脾气好，会半跪在他面前替他换鞋，会捧着他的手亲吻，热烈追求他，任由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宋月殊每次出来约会，都不知道自己见的是谁，整个人陷入混乱。

渐渐的，他经常偷偷跑出来约会的事情被宋暮声发现了，宋暮声把他关在家里，特意抽出时间处理这件事。

宋月殊却一点也不害怕，倒不如说，他一直都在盼着被发现的这天。

他像叛逆期的孩子一样故意惹事，不过是想引起家长的关注，也可以理解为另一种变相的撒娇。那时候他还没对两个哥哥绝望。

两个哥哥确实关注到他了，刚发现的那段时间，怕他被别人骗走，一直寸步不离地盯着他。

于是他见好就收，删除了周清柏和周景暄的联系方式，再也没有和他们见过面。

甚至连周清柏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的事，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宋暮声做的。

“月月。”周清柏轻声叫他的名字。

宋月殊从回忆里醒过神，视线落在周清柏盖着毯子的腿上。

他紧紧蹙起眉头：“是宋暮声做的吗？”

“不是替宋暮声开脱，但我更倾向于认定是意外。月月，不要听别人说的谣言，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用觉得内疚。”

宋月殊不置可否，伸出一只脚，踩在他的腿上：“哪只腿装了义肢？”

“左腿。”

宋月殊的脚轻轻蹭着他的左腿，慢慢往下滑：“有感觉吗？”

周清柏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暗：“有感觉。”

“对不起。”宋月殊说：“我不该仗着你喜欢我，就肆无忌惮地利用你。”

“是我自愿的，月月，你还可以继续利用我，没关系的。这两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每天都在想你。”

他们轻声交谈的时候，刚才走掉的周厉因为一直等不到宋月殊出来，于是折返回来，恰巧看到他们暧昧的姿势。

宋月殊的脚白皙秀气，周清柏爱不释手地握在掌心，因为太动情，摩挲得也越来越用力，把宋月殊脚上的肌肤都捏得泛红。

如果不是周厉及时出现，大概周清柏就要吻上宋月殊的脚背了。

“你们在干什么？”周厉忽然出声。

周清柏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周厉，我知道你总欺负月月，说过你很多次，但你始终不肯听我的。现在他身上的裙子，是你逼着他穿的吗？”

“逼他穿裙子怎么了？二哥，你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我可没有。”

周厉从外面拿了一瓶红酒进来，把门彻底打开，明亮的光线倾泄而入，在宋月殊遮眼睛的的时候，周厉直接把红酒倒在了他的裙摆上。

“不想穿裙子，那就不穿了，我不逼你。”

周厉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