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跟上过床的人做普通朋友。”

话虽如此，宋月殊还是觉得亏欠杜若的，他为了报复宋知卿，把杜若当成工具，也就是杜若脾气好不计较。

现在杜若只是想送他回家而已，他又不会掉块肉，答应他算了。

宋月殊报了地址，然后就闭目养神，靠在座位上休息，以此避免和杜若有更多交流。但他身体还有些虚弱，车又开得很稳，宋月殊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他觉得唇上有些湿润，胸前也有些异样，当着杜若的面又不好掀起上衣检查，只能暗地里自己忍耐。

他怀疑是杜若做了什么，但杜若明明在好好开车，而且杜若也不是那种会趁他睡觉欺负他的人。

要是他质问杜若，倒显得是自己想多了，实在太尴尬。

宋月殊有些困惑地侧过头，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完全没注意到故作镇定的杜若已经因为罪恶感和内疚，而涨红了脸。

杜若直到遇见宋月殊之后才知道，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他开车的时候时不时看向睡得很乖的宋月殊，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脸看。

但看着看着就冒出了一些不好的想法现在亲宋月殊一口，宋月殊也不会发现吧。

这种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很难再压下去，杜若一边唾弃自己是个混蛋，一边又忍不住瞥宋月殊的唇。

水红色的，娇嫩得像刚剥了壳的果肉。

他尝过宋月殊的唇，软软的甜甜的，上次忍不住咬了一下，宋月殊就发出了一声委屈的泣音，让人听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想再试一次，无时无刻不在想，想得快要疯了，但清醒的宋月殊绝不会同意的。

眼看着宋月殊给的地址快要到了，杜若终于下定决心，把车停在花丛掩映的偏僻路边。

枝桠上繁花的影子投在宋月殊的脸上，半明半暗，像是美人图的剪影。杜若俯身凑近，小心翼翼地贴上了他的唇。

不敢用力，怕宋月殊随时会醒，在几乎震破耳膜的心跳声里，杜若维持着这个虔诚的姿势，有种虚幻的幸福感。

要是能和宋月殊交往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他、抱他。

杜若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别人的男朋友产生欲望，甚至恬不知耻地盼着他们分手。

杜若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做得太过分，不然会被发现，一边又忍不住掀起了宋月殊的上衣，目光掠过他纤细的腰肢，最后停在胸前，花苞一样嫣红的地方。

然后他像着了魔一样，俯身轻轻舔了一下，宋月殊的身体立刻轻轻颤抖起来。

杜若大脑一片空白，那一瞬间他已经想了数百种道歉的方式，但万幸宋月殊没醒，只是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嘤咛。

“插进去会醒吗？”杜若自言自语。

他的手停在宋月殊的裤腰处，轻轻扯了一下，内裤边就露了出来。此刻宋月殊衣衫不整，在他眼里看起来非常诱人。

要不然就这样插进去算了，宋月殊肯定会生气，打他骂他都行，他忍着就是了。

但杜若终究没有那么卑鄙，他叹了口气，替宋月殊把衣服重新整理好。

“小狐狸精，招了我还不想负责。”杜若用很轻的声音说：“换一个男朋友吧。和我交往，我一定比岑曦更爱你，真的，我不比他差。”

在宋月殊睡着的时候发了这么多疯，但宋月殊醒来之后，杜若就恢复理智，变成了平时那个温柔的邻家哥哥。

只是面对宋月殊的时候难免心虚，他知道宋月殊发现了异样。

目送宋月殊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上楼之后，杜若才坐进车里，攥紧拳头砸了一下方向盘，满脸懊悔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