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明白，和岑曦谈恋爱的时候，就不能和别人做那种事，因为岑曦会伤心。只是刚才他脑子太乱，不自觉就把话说出口了。

但话一出口，就覆水难收。

岑曦靠在床头，台灯温暖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却融化不了他脸上的冷色。

宋月殊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亲他，跟他保证：“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找别人的，也不会找杜若，我又不是非做那种事不可，你不愿意，我们不做就是了。”

沉默良久，岑曦才说：“不是我不愿意。那天你晕倒了，就是因为那方面太频繁，伤了身体，医生让我克制一点，最近不要再做了。”

宋月殊抿着唇，没有说话。

岑曦低声问：“杜若……今天给你打电话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宋月殊觉得很难堪：“我以后不会接他的电话了。”

又是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宋月殊说：“其，其实，我最近觉得身体好多了。”

岑曦抬起头，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那，那我们，要不然，你，你真的可以吗？”

宋月殊咬住了他的唇。

自从那天晚上开了头，岑曦就忍不住想拉着宋月殊做那事，又怕伤了宋月殊的身体，就约定两天一次。

后来却没人理会那个约定，不知道是谁主动，每天晚上两个人都如胶似漆，毕竟都还年轻，吃不饱似的，总是纵情贪欢。

宋月殊有时候痴痴地看着岑曦陷入情欲中的脸，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着一向清冷的人因为自己变得疯狂，好像把一张洁白的纸染上了色彩。

他喜欢那种感觉，尤其是岑曦抱着他，说最喜欢他的时候。

每次他都会奖励岑曦一个亲亲，表示自己喜欢听他说这种情话。于是不善言辞的岑曦就逼着自己说得更多，哄宋月殊开心。

他们每天都黏在一起，哪怕只是片刻的分离，都会觉得不舍。

岑曦因为不想花家里的钱，在一家咖啡店做暑期兼职，宋月殊在家里待着无聊，就带着电脑去岑曦的咖啡店，坐上满满一天。

偶尔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就能看见岑曦的身影，他有时候在给客人点单，有时候在做咖啡。

没有客人的时候，宋月殊会溜进柜台，和岑曦躲在角落里接吻。

直到门被推开，风铃响起，岑曦才堪堪起身，一面用身体挡住宋月殊，一面故作镇定地给客人点单。宋月殊在旁边垂着头，悄悄勾起唇角。

但这次的客人好像不太一样，岑曦说着“你好”，抬起头的时候，却忽然顿住了。

“谢寒山？”岑曦下意识看了宋月殊一眼，然后压低声音：“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有朋友路过，说你在这里，所以我过来看看放心，没告诉叔叔，要是叔叔知道你在咖啡店上班，肯定会把你绑回家的。”

谢寒山对着岑曦的时候居然如此彬彬有礼，和那天逼着宋月殊脱衣服的混账样子判若两人。

岑曦疏离地说：“多谢。”

谢寒山一边说着“别跟我客气”，一边把视线瞥向一旁把头埋得很低的宋月殊。

“这位是……”

他刚才在店外看见两人姿势暧昧，心里便一声冷笑，不知道哪来的骚狐狸精钓凯子，居然勾到岑曦身上了。

岑曦坦然地跟他介绍：“宋月殊，我男朋友。”

谢寒山怔了一下，想都没想就探身凑上去，捏住宋月殊的下巴，迫他抬起头，看清他的相貌后，意味不明地说：“居然是你？”

岑曦脸色一变，打开他的手，把宋月殊护到身后：“你干什么？”

谢寒山这才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