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凛冽的视线落在宋月殊身上,盯了几秒后,才看向周厉,语气阴冷:“周家三少爷,什么时候跟我弟弟关系这么好了?我这个弟弟太笨,也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我说吧。”
周厉脸色僵硬,也不答话,半晌才冷笑一声,径自转身离开。
宋月殊松了口气,宋知卿一出现,周厉肯定心存忌惮。他可以清净几天了。
他甩开宋知卿的手,淡淡道:“你弄疼我了。”
宋知卿看了看四周,见下课后学生来来往往,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忍耐着把宋月殊推进了一间空教室,反手落上锁。
“宋月殊。”宋知卿眼神冰冷:“才被我哥赶出来几天,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好歹也在我家里待了几年,怎么还改不掉你身上的穷酸味?连周厉那种人都看得上,品味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宋月殊先是一怔,随后一股怒意翻上心头,故意和宋知卿反着说:“我觉得周厉很好啊,他长得帅,人又聪明……”
宋知卿踹翻了脚边的椅子,浑身充斥着压抑不住的戾气:“你真找了周厉当下家?你不会已经跟他睡了吧?”
他把宋月殊拉到身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扒他的衣服。
宋月殊猛地一挣,情急之下扇了他一巴掌:“宋知卿,你有病啊?”
宋知卿的动作一顿,半晌才转过被打偏的脸,不可置信地说:“你打我?你为了周厉打我?你他妈跟他才在一起几天!”
宋月殊也有些怕他,软下了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面说着,趁宋知卿不注意,打开门跑了。
宋知卿积压了一个多星期、越来越烈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他在邻市读大学,一个星期才回家一趟。而宋暮声却能和宋月殊朝夕相处。
所以一般他回家的时候,默认宋月殊是属于他的,但上星期宋月殊明知道他回来了,还一直待在宋暮声的房间。
宋暮声当晚还有订婚宴,谢家派人来催过好几次了。
他按捺不住,正要闯进宋暮声的房间把宋月殊带出来,在门外的时候却听到了宋月殊委屈的哭声。
宋月殊像被抛弃的情人,质问宋暮声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谁都能听出来宋月殊的醋意有多浓。
然后哭声越来越低,逐渐变了调,有些甜甜的,像糖丝一样。
像任何一对情侣一样,哭泣、争吵之后,接下来自然还有别的事。
他们在做爱。
明明都是哥哥,宋月殊对宋暮声,总是不一样的。
有高兴的事先和宋暮声分享,有喜欢的东西也会送给宋暮声。
明明宋暮声总是冷冰冰的,不愿意搭理他,只会在晚上的时候把他拉进房间。但宋月殊就是愿意黏着宋暮声。
宋知卿冷眼旁观着,觉得宋月殊真是愚蠢得无可救药。
后来宋月殊用花瓶砸了谢寒山,并且死活不肯说出理由,拒不认错。
宋月殊这个态度,实在没办法给谢家一个交代。
宋暮声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利益至上,生意上他需要谢家,所以站在了谢家那边,直接把宋月殊逐出家门。
还停掉了宋月殊所有的银行卡。
宋知卿故意没有替宋月殊说话,看着宋月殊被赶出去。
他想让宋月殊看清宋暮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就是看不惯宋月殊像傻子一样,天天黏着宋暮声的样子。
宋月殊需要吃点苦,长长记性。
忍了一个星期,觉得宋月殊应该看清宋暮声的真面目了,趁着自己过生日的机会,打算顺理成章把宋月殊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