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边泛白，宋月殊才觉得体内的燥热完全纾解，心里早就骂了徐非晚八百遍。

他把身上的岑曦推开，不顾岑曦那里还硬着，就支使他去帮自己倒水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

岑曦尚未餍足，很想再来一次，只是不好意思提，只能垂下眼睛，穿好衬衫长裤，出去给宋月殊倒水。

宋月殊懒得穿衣服，用毯子裹住身体，趴在帐篷的角落里补觉，片刻后听到了一点动静，似乎有人拉开了帐篷。

他以为是岑曦忘了拿杯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忽然一道闪光，把帐篷照得雪白。

宋月殊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遮住脸，透过指缝看到了周厉。

周厉面色阴沉如水，扯开宋月殊身上勉强遮羞的毯子，一言不发地对着他拍照，因为光线昏暗，他还开了闪光灯。

一道道白光，像是一道道审判，把宋月殊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整个人都呆住。

直到周厉拍了十几张照片，宋月殊才反应过来，连忙抱住他的胳膊，想要夺他的手机：“你干什么！赶紧删了！”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身后流出了一些液体，宋月殊满脸通红，连忙放开他，躲在角落里并拢双腿，却已经来不及了。

周厉把镜头对准他一片狼藉的下身，面无表情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收起手机离开，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

宋月殊急切地喊他的名字，让他站住，周厉却充耳不闻。

宋月殊没穿衣服，没办法追出去，慌乱地转过头，到处找昨晚不知被丢到哪里的手机。

他握紧手机，给周厉发信息，紧张得手都在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再这样，我要告诉宋暮声了，宋暮声一定会收拾你的。”

不知道发了多少条信息，周厉还是没理他。

周厉在和他玩心理战，就是想吊着他，让他疑神疑鬼，安不下心。

宋月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知道周厉不会把照片发出去，最多威胁他做一些事，他怕什么，也许只是上床呢，根本无所谓。

大不了告诉宋暮声，说自己被偷拍了。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宋暮声会替他解决的。

因为被拍了照片，宋月殊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在回程的大巴车上，眼睛时不时往周厉那边瞥。

因为上车前刚吃过冰淇淋，手指黏糊糊的，宋月殊无意识地把手指放在嘴里吮，水红的唇轻轻含住，明明很普通的动作，宋月殊做起来都像在勾引人。

他焦虑的时候就喜欢咬手指，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改掉这个毛病。

岑曦坐在他旁边看着，眼神渐渐暗下来，拉开他放到嘴边的手：“不要咬手指，有细菌。”

他抽出一张湿巾，替宋月殊一根一根仔细擦拭手指。

明明自己也是个少爷，从来没伺候过人，但遇到宋月殊之后，就莫名其妙成了保姆，最奇怪的是，心里还没有一点不情愿。

擦完手后，岑曦抬起头，见宋月殊眼神飘忽，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果然又是周厉。

岑曦的脸色有些僵硬，捏着宋月殊的下巴，强迫他把脸转过来。

“怎么了？”宋月殊终于回过神。

“你今天为什么一直看周厉？”岑曦问：“你有事要找他？还是他又欺负你了？”

宋月殊连忙否认：“没有，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他终于把心思放到岑曦身上，不再想照片的事，放松身体靠在他肩头。

岑曦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把水杯的吸管送到宋月殊唇边：“喝点水吧，然后睡一觉。离学校还远呢，到了学校我再叫醒你。”

前面坐着的男生无意间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