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习惯了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

假如他爱得有十分，表现出来的也不到十分之一。

如果不是宋月殊离他越来越远，他为了挽回，不得不让宋月殊明白他的心意，大概他永远不会说出心里话。

“是，我在吃醋。”宋暮声说。

宋月殊倒是第一次听宋暮声说这种话，他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低头摆弄着怀里的玫瑰，白皙的侧脸映着一丝丝朦胧的灯影。

“这样就吃醋了？那以后你吃醋的机会多着呢，我还会再交男朋友的，可能是徐非晚，也可能是周厉周厉现在很听我的话。”

“你喜欢听话的？”

“是啊，所以你做不到，你宋暮声会事事都听我的吗？”

宋暮声语气平静：“你怎么知道不会？”

宋月殊转过头看着他，一直望进他漆黑深邃的眼底。

“那就试试。”宋月殊把怀里的玫瑰重新塞给他，起身站到一边：“你现在跪下来，说你爱我，求我跟你在一起。怎么样，你敢吗？”

宋暮声久久没有动作。

宋月殊唇角勾勒出讥讽的弧度：“看吧，所以我说，没有人会喜欢你。你什么都不愿意牺牲，什么都舍不下，说着喜欢我，却一点诚意都没有，谁会愿意上你的当？”

他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身侧是波光粼粼的江面，映着月亮模糊的影子。

宋月殊仿佛又看见了岑曦的身影，他停住脚步，正打算仔细辨认，宋暮声就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手腕，抱着花走到他面前。

宋月殊的视线被挡住了，抬起头，却只看见宋暮声冷峻的表情。

“还有什么事吗？我要回去了。”宋月殊说。

“如果你喜欢这样矫情的表白，我可以按照你说的做，但这辈子只有这一次。”

“什么意思？你真打算……”

宋月殊还没来得及追问，宋暮声就慢慢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语气没有起伏地说：“宋月殊，我爱你。”

这一场景立刻吸引了许多路人的注意，宋月殊好歹也是个小明星，怕被人认出来，忙匆匆接过宋暮声递来的花，挡住自己的脸。

他脸再次涨得通红，低低地骂：“你还真做这么蠢的事啊？丢死人了！快点起来！”

宋暮声站起来，面无表情道：“原来你也知道这样丢人。”

宋月殊抱着花快步走在前面，把宋暮声甩在身后，装作不认识他。

有点像情侣在闹别扭。宋月殊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个荒诞的念头。

一直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宋月殊抱着一大捧玫瑰，转过头刚想说什么，宋暮声就揽住他的腰，低头吻住了他，含着他的唇瓣吮吸。

尽管有月亮、玫瑰，气氛也暧昧到极点，但宋月殊还是没有被迷惑。

他咬破了宋暮声的唇角，血腥味顿时溢满口腔，宋暮声却还在吻他，扣着他的腰，不准他退开。

宋月殊挣扎着把脸偏到一边，宋暮声依旧寻到他的唇贴上去，在接吻的间隙里，宋暮声忽然开口，声音终于不再是全然的冷淡：“今晚不要回去了。”

“你烦不烦啊！”宋月殊再也忍不下去：“我说过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让你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只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是为了看你的笑话，你那么聪明，别告诉我你不懂我的意思！”

宋暮声松开了手，宋月殊立刻拉开距离，紧皱着眉头，用手帕擦拭唇上沾染的血。

“我想过放弃你，在你两年前逃婚的那天晚上。”沉默片刻后，宋暮声淡淡道：“但我发现我做不到，我还是会一直关注你的动向。你身边一直有很多男人，非常麻烦，我的原则是避开是非之地，但连我自己